亨利貝克“什么事情呢”
福爾摩斯“就是你的那只鵝,他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我們不得不把它吃掉了。”
亨利貝克卻表現得十分意外,“鵝也被人送到你們這兒了”
福爾摩斯看了一眼正在陽臺曬太陽踱步的大白鵝,面不改色地說“對,那只可憐的鵝可能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騷擾,嚇得奄奄一息。即使不被我們吃掉,如今恐怕也只剩下一具尸體了。”
亨利貝克臉上的神情有些痛心,但人家剛將他丟失的氈帽還回來,他也不能說福爾摩斯他們不該吃了他的大肥鵝。
亨利貝克嘆息“我本想將鵝帶回來給貝克太太的,她最喜歡吃烤鵝。”
福爾摩斯拿起櫻桃木煙斗,給華生遞了個眼色。
華生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客氣說道“貝克先生,雖然你的鵝被我們吃了,但我們家陽臺前幾天跑來了一只大白鵝,跟你丟失的那只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將那只大白鵝帶回去,相信貝克太太也會很高興的。”
“先生,這你就不懂了。”亨利貝克的語氣有些郁悶,“你們的這只鵝再肥美,也不是我的那只鵝。我的那只鵝是在阿爾法酒吧辦的圣誕鵝俱樂部里領的,是精挑細選過最肥美的圣誕鵝,我還在它的腿上綁上了卡片要獻給貝克太太,跟你們養的流浪鵝不一樣。”
而此時,流浪鵝大白慢悠悠地在陽臺散步,與主人相見不相識。
華生汗顏,忍不住再次建議,“貝克先生,你還是看看我們的鵝再說”
亨利貝克扭頭看了一眼太白,只看一眼,再多一眼都嫌費事,然后斬釘截鐵地說道“先生,它們肯定是不一樣的”
福爾摩斯哈哈大笑起來,“行吧,貝克先生,不知你的那只肥鵝花了多少錢,我們愿意將它買下來。”
亨利貝克倒也坦誠,“也沒花錢,阿爾法酒吧的圣誕鵝俱樂部辦到圣誕結束,只要你到酒吧去消費一定金額,就能領一只圣誕鵝。”
大白來自阿爾法酒吧。
福爾摩斯笑著說“那你放心,我今晚請你去阿爾法酒吧喝酒,一定能消費到可以領圣誕鵝的金額。”
亨利貝克于是愉快地跟福爾摩斯約定了晚上在阿爾法酒吧見面的時間,然后告辭。
亨利貝克離開,華生問福爾摩斯“晚上真的要去阿爾法酒吧嗎”
“當然。”
福爾摩斯靠著扶手椅,又開始晃,“誠如你所見,亨利貝克對天使之淚的事情毫不知情。鵝肚子里的寶石肯定是被人喂下去的,我們得去阿爾法酒吧的圣誕鵝俱樂部里了解一下情況。”
阿加莎忍不住問“那約翰霍納怎么辦呢”
福爾摩斯側頭看向他。
阿加莎端了兩杯泡好的紅茶給華生和福爾摩斯,“約翰霍納失蹤了,你不是答應了萊斯特雷德先生,讓他回家跟太太孩子共度圣誕節嗎”
福爾摩斯覺得約翰霍納的失蹤跟天使之淚的拍賣有著必然的聯系,知道是誰將天使之淚喂給大白的,或許能找到約翰霍納,或許不能。
誰也不敢打包票。
阿加莎看向福爾摩斯,神色有些凝重,“如果約翰霍納說的驚天秘密,是他已經知道天使之淚是贗品,他會不會已經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