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帖起身,她又俯下身去在蕾切爾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她輕聲呢喃“我會做一個遵循內心并且強大的人。明天見,aa。”
她離開時看了漢尼拔萊克特一眼,對方依舊坦然絲毫不害怕落入fbi的手中。
蕾切爾迫切地叫她離開,一定另有原因。
這里可能不止一個萊克特的信徒。
以斯帖關上門,她摸著口袋里的槍,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威利,他西裝革履的模樣,還讓她有些恍惚,以為看到了麥考夫。
她快步向威利走去,威利將手里的傘重新掛在臂彎,朝著以斯帖走過去。
“可以走了嗎”威利詢問。
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經讓他察覺到了未知的危險。
“嗯。可以走了。她目前情況穩定就是有些虛弱。”以斯帖沖著威利點了點頭,又向奇爾頓告別,這一切看上去就是一個短暫的探視。
奇爾頓沒有萊克特的指令不敢輕舉妄動。
以斯帖知道這一點。
她挽著威利的手走進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威利開口了“其實電梯里是最好動手腳的。”
“我知道。蕾切爾還活著。不用擔心。”以斯帖語氣冷淡地說,“雖然她的生命線已經燃燒到盡頭。但她依然還活著。萊克特不會動手。我想這是他和蕾切爾之間的交易。”
米婭與漢尼拔萊克特初見的那一刻起,命運開始永遠的分叉,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通向無數的未來,而最終都會走向死亡的結局。
威利一直到上了車都沒能放下戒備心,他看著沉默不語的以斯帖,想著回去還要給福爾摩斯寫報告。
事情是非常簡單的描述,重點是在于以斯帖。
他可沒有福爾摩斯那種能看穿人心的本事,他完全不清楚以斯帖在想什么,他甚至感覺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一般,讓她看不真切。
噢,見鬼。
文書報告就讓梅林寫吧。
以斯帖思索著蕾切爾安排的這一切的目的,她想讓自己給漢尼拔萊克特譜寫出怎么樣的結局。
“和病人交談的時候,不是看他們說了什么,而是看他們沒說什么。”
以斯帖喃喃。
“什么”
威利沒聽清。
以斯帖搖頭,她想起蕾切爾說過的一句拉丁語。
“哥哥,你會拉丁語嗎”以斯帖問出了這個問題又有點后悔,覺得還是問瑞德比較快。
“會。怎么”
“你聽過eraseraadastra這句話嗎”以斯帖說著拗口的拉丁語,卻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威利難得沉默了一下,并不是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猜到了這是那個飽受苦難的女人說出來的,他的目光看向了以斯帖。
“eraseraadastra,這是一句拉丁諺語。循此苦旅,以達繁星。你就是繁星,以斯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