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也就沒有再開口了,雖然說相行不便,但好歹其中有羊祜在,三人行倒也不算是尷尬,如果只有她和曹亮兩個人,那卻是萬萬不能的。
濯龍園有一個很大的池子,叫做濯龍池,所有園林景致都是圍繞著濯龍池而建的,竹林靜謐,曲水環繞,亭臺樓榭,別具一格。
此時日落西山,霞光滿天,火紅的夕陽映照在翠綠的竹林之中,更增添了幾分幽靜與雅致。
這個時候,濯龍園的游人已經是稀稀疏疏了,而曹亮則是刻意地把羊徽瑜往僻靜之處帶,行至一處竹間涼亭,這里已經是空寂無人。
羊徽瑜還是一如既往地低著頭走路,一路之上始終是默然無言,踏足到這片竹林之中,她感覺到寒意來襲,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發現羊祜早已沒了身影。
她有些慌亂地道:“叔子呢?”
曹亮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注意:“噢,可能是看到心儀的姑娘了吧,我也沒注意他什么時候離開的。”
如果羊祜在場,羊徽瑜或許還能平靜一些,但此刻只有她和曹亮二人,而且這里空寂無人,她的心莫名的怦怦亂跳,臉色也變得一片緋紅。
雖然說這并不是第一次來曹亮獨處,但在北邙山的時候,那開啟的是被動模式,生死危于一線,誰還會去在乎那個。
但這里不同,濯龍園安靜清雅,倒更象是男女幽會的場所,此刻如果被人給看到了,羊徽瑜那就是百口莫辯。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羊徽瑜擰身便欲走。
曹亮伸手一攔,道:“羊小姐莫急,我還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羊徽瑜心如撞鹿一般地怦怦跳個不停,曹亮出人意料的舉動把她給嚇住了,這里空寂無人,如果曹亮真要是做一些不軌的事情,那她一個弱女子,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坦白的說,羊徽瑜對曹亮還是有著很大的好感的,最起碼北邙山上,曹亮挺身而出,舍身相救,光是這一份恩情,也足夠羊徽瑜銘記一生了。
但恩情歸恩情,并不意味著曹亮可以對她亂來,從本質上來講,羊徽瑜并不是一個隨意的女人,她是有著自己嚴格的道德底線的,任何逾越底線的行為,她都是不可接受的。
而現在曹亮的行為,顯然已經超出了她可以容忍的最大限度。
先前在北邙山的時候,曹亮事實已經是侵犯過她的,不過那個時候情勢所迫,羊徽瑜也不會追究什么,但不能是有了一就會有二,如果此刻曹亮對她有所不軌的話,那么她肯定是不會原諒他的。
說實話,與曹亮只有一面之緣,羊徽瑜對曹亮的人品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也不會看在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就無條件地去相信他,京城里那些紈绔放蕩的世家公子,她可見的多了。
一個女人,想尋找的是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而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羊徽瑜面如寒霜,冷冷地道:“曹公子,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