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滿臉寫滿了失望,這個結果,早就在曹亮的預料之中了,自從鄧艾在那份方案上署上曹亮這個名字之后,這個結果就已經是不可逆轉了。
鄧艾沒在洛陽呆過,自然不知道曹亮和司馬家的恩恩怨怨,如果鄧艾知曉的話,他是決計也不敢多寫這個名字的。
但現在說什么也晚了,鄧艾的心血化為碎片,這些年的努力一夕成空,了的心有就徹底的涼了。
雖然曹亮安慰他的話說得很中聽,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但鄧艾只感到前路茫茫,知己難覓,想做到聲名天下皆知,又何其之難?
“曹公子,讓……讓你費心了。”鄧艾落寞地道。
曹亮道:“一份水利方案,毀就毀了唄,根本無足輕重。以士載兄的大才,干典農功曹這種芝麻綠豆的官確實是委屈了,不知士載兄可有意到軍中任職?”
鄧艾聞言眼前頓時為之一亮,不過很快就黯然下來了,或許他覺得曹亮是在安慰他,以曹亮的出身,目前才做到七品的期門督,他一個外郡管農事的小官,又怎么可能調到中軍之中當軍官,簡直跟白日做夢一樣。
看到鄧艾將信將疑的模樣,曹亮微微一笑道:“士載兄看來是有些懷疑在下的話了?”
鄧艾忙道:“豈敢豈敢,只不過入……入職禁軍可其之難,普通的官吏就算是削……削尖了腦袋想往里鉆,都不是一件容……容易的事。”
“容易與否就不在士載兄考慮的范圍了,在下只問一句話,士載兄可愿意到軍中任職?”曹亮呵呵一笑,追問道。
鄧艾這才鄭重其事地道:“某素……素愛軍事,如能入職禁軍,實為平……平生大愿也。”
“這不就結了嗎,小事一樁,包在某的身上就行。”曹亮拍了拍胸膛,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鄧艾猶豫了一下,確定曹亮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這才道:“此……此話當真?”
曹亮道:“如假包換,只不過士載兄期望值不必太高了,在下也不過是一個七品左右的官,就算能給士載兄謀到一份軍職,估計也不會高于在下的官職。”
鄧艾原本已經失望的眼神此刻又變得熱烈起來,道:“曹公子如能給在下謀……謀到一份軍職,就如同是……是某的再生父母,如此大恩,某將來必……必厚報之。”
鄧艾最為向往的,便是鐵馬金戈縱橫馳騁,絕不是碌碌無為的做一個看守糧食管理耕作的官,至于軍職的高低他到是無所謂,反正再低,也不可能低于現在九品的典農功曹吧。
軍隊之中的升遷,是最快的,只要有軍功,升職就如同喝涼水一般簡單,而不像地方官僚體系那樣,論資排輩,品評等級,那些家世高貴的世家子弟,不管才學如何,不管政績如何,升遷的速度比常人更快。
而寒門子弟,那怕你滿腹才學,政績卓著,升遷的機會依然是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