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你眼里誰都是兇手”
楊管事對于庭淵的話也沒太生氣,“我確實能力不出眾,如今莊子上也是無可用之人,若不然這位置輪不到我。”
庭淵看楊管事眼神有些玩味。
楊成忠對上庭淵的視線,有些尷尬。
庭淵問楊成忠“這小公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楊成忠“最近是豐收的季節,原本小公子是要在外面監工的,但他這段時間因為表姑娘與大公子的事情被氣病了,監工的重任就交給了三爺代勞,小公子則在家里核查賬目。”
庭淵“莊子上的賬目都是誰在管”
楊成忠道“之前老爺和夫人還在時,賬目是老爺管著,老爺和夫人去世后,賬目便是老太爺管著,去年老太爺突然癱瘓,賬目便由我代管,如今小公子要成年了,今年我在教他管賬,如今小公子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庭淵突然發現,這兩年楊家莊好像發生了許多事情。
先是表姑娘與大公子偷情被發現,大公子被趕出楊家,隨后老爺和夫人去世,再到老爺子癱瘓,如今小公子也沒了,表姑娘也死了。
怎么感覺像是有人在針對嫡系這一脈,嫡系這一脈若是全死了,家產便由旁系繼承。
“小公子的父母突然去世的”
老太爺情緒有些激動,咿咿呀呀地整出一些動靜,庭淵也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但總覺得這老爺夫人的死沒這么簡單。
楊成忠嘆了口氣,惋惜地說“老爺與夫人的死并非偶然,前年老爺和夫人回鄉祭祖,遭遇山匪搶劫,不幸離世。”
山匪搶劫
這個套路怎么就這么熟悉呢。
庭淵問“官府可能詳查”
楊成忠點頭“查了,也將匪徒剿滅了,可惜我家老爺和夫人無法復生。”
他雖這么說,可庭淵卻留了個心眼,實在是他對山匪過于敏感,再就是這楊家嫡系一個接著一個出事,未免太奇怪了。
太陽將落山時,衙門的隊伍出現在楊家莊外,將整個莊子團團圍住。
領頭的正是陳縣令,還有他那不中用的師爺。
見庭淵與伯景郁在這里,陳縣令有些意外,同時心驚膽戰。
他趕忙上前與伯景郁和庭淵打招呼,“大人,公子,二位怎么在此”
伯景郁“閑逛至此。”
陳縣令看了一圈,與二人說“這莊子上的仆人到衙門報案,說莊子上死了人,下官馬不停蹄地便帶人趕來了。”
楊成忠見縣令在庭淵與伯景郁二人面前態度謙卑,頓時多了幾分恭敬,雖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也能察覺出這二人比這縣令要厲害一些。
三爺看到縣令在這二人面前一點官威都沒有,更是傻眼了。
二房的侄兒在總府的書院讀書,他對這些官員的構架有一定了解,想來這二人的身份要比縣令高出不少。
他猜測二人可能是總府的官員。
庭淵與陳縣令道“我已經檢查過尸體,情況了解得很清楚,這些人自案發后被集中到此處,并未有人擅自離開,如今找不到兇器,勞煩縣令讓人將這莊子里外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庭淵看向小公子的乳娘,“你家公子去的寺廟叫什么名字”
乳娘道“宏光寺。”
“大公子可是叫楊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