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郎君歡喜這些”
碧璽道“郎君不愛與婢子們說這些,不過竹青倒是說過一句,說郎君說世間多俗物,不若他自己來。”
姜瑤
好臭屁。
好傲慢的一個郎君。
和書里那清冷佛陀,有一毛錢的像
外面氣惱而出的琉珠正揪著她那手帕,對著竹青抱怨“竹青,你看碧璽姐姐她怎對那姜大娘子這般殷勤”
“郎君的房間我等除了打掃進出,旁人沒事都不得進出,可碧璽姐姐竟然讓她待在里邊;還有,郎君這兒用來待客的茶杯,可都是自外頭買來的,她、她竟然取那柳葉盞給人家”
正喋喋不休,卻被竹青不耐煩地阻了。
“碧璽姐姐做事自然有碧璽姐姐的道理,琉珠你莫要多管。”
“我如何不管我要不管,恐她要將郎君這的東西都送到人面前了郎君這樣的人”琉珠欲要繼續,卻被竹青嚇了一跳。
竹青這人,素來笑嘻嘻,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冷不丁冷一下臉,倒是叫人害怕。
“竹青”
“琉珠,你那心思收一收。”竹青道,“郎君的性子,你也明白的。”
若非幾人是一同長大,竹青恐怕都沒心思勸,也虧得郎君在這院子里待得少,又有碧璽幫襯掩飾,恐怕這琉珠早被趕出去了。
琉珠紅著眼“竹青,你什么意思”
她在婢女中生得貌美,素來有幾分驕傲,此時被挑破,便有些懊惱“我這樣的身份,如何敢肖想郎君只、只不過”
“隨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竹青懶怠再管,看琉珠可憐兮兮,到底顧念情分,還是道了句“甭管郎君怎么想的,姜娘子你敬著就是。”
“可、可郎君不是討厭她”
琉珠想起郎君上回丟了的碟子。
那一團團棉花似的奶糕點,還是她拾的呢。
碧璽被人叫出去了。
于是,房間內只剩下姜瑤只因進門時,碧璽說“郎君的房間,我等除了打掃,外人是進不得的。”
姜瑤自然不會多嘴問一句那她這外人為何能進。
于是,紅玉和青雀就被留在門外了。
現下,房間內只剩一個姜瑤。
姜瑤便站起,走到窗邊。
沿窗擺著一個長長的曲案,曲案上是一白瓷細頸瓶,瓶內斜插一支艷牡丹。
牡丹花開正盛,層層疊疊,紅如赤火。
姜瑤下意識便想起慈恩塔那晚,那人簪在她鬢邊的一枝。
她驚訝他喜歡牡丹
姜瑤手自案上半開的一本書拂過。
春山游記。
原來是一本游記。
姜瑤看了看封皮,原來他平日里看的,都是這些
還以為他只看兵書呢。
此時等楚昭不來,姜瑤倒是也沒半分不耐,只是看看他的書,又看看他掛在墻上的弓刀,最后又到那案上的一疊紙。
窗戶半開,有風自外來,吹得那疊紙落了一張在地。
姜瑤撿起,欲將它放回那疊紙堆,卻突然“咦”一聲。
她看著那被風吹起一頁角的紙下面。
那是
一副畫
姜瑤伸手,才抽出來,還未細看,就聽門“吱呀”一聲,楚昭從外走了進來。
一見她,就面色大變,下一秒,姜瑤只感覺手上一輕,方才還在手里的東西已被人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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