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疏不答,他又繼續道“或者,是渡劫的仙長”
秦疏失笑“你怎么不猜我是幽冥使者。”
許逸寧只以為他是避而不答,沒有再問,他從秦疏腿上起來,結果剛跨開一步,便又被秦疏打橫抱到了腿上。
許逸寧忙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兩人視線相撞,淺淺地交換了一個吻,比起之前,少了急切,多了溫情。一吻結束,兩人便安靜地抱在一處。
“不管你是誰,既然你許了我一生,便不許食言。”許逸寧輕聲道。
秦疏語氣鄭重“對你,我永遠不會食言。”
許逸寧勾唇,眼底含笑。如果說從前他對秦疏是面對權威的被迫順從,現在他卻是真的將對方看成了終身相付的良人。曾經破碎的家,因為有了這個人,似乎漸漸彌合,重新變得完整。不管以后如何,這一刻秦疏的話絕對出自真心。而他,也不會給對方反悔的機會。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細小的塵埃浮動,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秦疏今天要帶隊去山林里面狩獵,他現在要養三百多張嘴,路上帶來的那點兒糧食根本就不夠。
許逸寧提議“要不,我們開個鋪子賣鹽吧。”
秦疏打趣道“這個時候就不擔心暴露了”
許逸寧翻了個白眼“不這樣哪里配得上你的野心。”
秦疏用鼻尖輕蹭著他的耳廓“不過是想要有個安穩的地方罷了。”
輕緩的氣流讓人耳朵發癢,許逸寧偏頭避開,看著他神色認真“你都已經把后路堵死了,我們不如放手一搏。你的身份就是最佳的保護傘,想來別人也不會來找鋪子的麻煩,至少未來五個月是安全的。”
如果沒有他,以秦疏的能力,哪怕真的回京,也能以周全的身份生活得很好。許逸寧也有野心,他希望自己能夠與這個強大的男人并肩而行,而不是一味地躲在對方身后做米蟲。他更不想別人提起他時,將他看作依附秦疏生活的金絲雀。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成為一個可有可無、隨時會被取代的人。
秦疏讀懂了他眼里的未盡之意,“鋪子的事就麻煩你了,只是我們目前手里的鹽也有限,并不能支撐鋪子一直開下去,還需要你多費心。”
鹽屬于戰略物資,只要開售,立馬就會被瘋搶。尤其是物資匱乏的勒石郡,有多少都不夠賣的。
許逸寧并不是一時起意,他坦言道“你不是要去打獵嗎野味、山貨、皮毛,甚至是風箱、柴草,這些都可以放在鋪子里,鹽可以每日限量發售,將城中百姓吸引過來,如此既可以帶動其他貨物的銷量,還可以打出名聲。”
秦疏目露贊賞,這具身體里的靈魂自帶吸金屬性,只要給對方一個施展的空間,他便有能力聚斂大量的財富。
秦疏在他的發頂親了親“好,以后咱們家的財政大權,就交給你了。”
許逸寧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燃起了昂揚的斗志,
想要放手大干一場。
正在兩人溫情脈脈時,門外有人報告“大人,王家塢那邊出了點狀況。”
兩人對視一眼,走出門外,來人是肇和,他行了一禮,交代道“今早張二發現儲存的口糧少了,我們立即開始排查,發現是偷竊之人是王家塢于金水,共盜取粟米三斤,臘肉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