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看著店里,問荊榕“你怎么說服他們接待我的”
他看出他的這次出行并不平常,街上都是便衣出行的皇家近衛團和裁決者,只是他們都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只敢遠遠地跟著他們。
荊榕說“我說我需要帶你買一些衣服。”
“他們說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他們想跟著。”荊榕把他那把空殼槍給玦看了一眼,“我說可以,不過我會帶上我的武器。”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紅茶的熱氣裊裊上浮,熏染他烏黑的雙眸。
荊榕今天穿著常服,他眾多襯衫里平常的一件,灰色的長風衣,并沒有任何華貴的裝飾,但裁剪工整,款式簡潔,反而透著一種高不可攀的貴氣。
像一個萬事不顧的紈绔。
玦輕笑了一下,開始在老板介紹下挑選衣服。
每一樣衣服都由老板和侍應生親手送來,從頭到腳一應俱全。
玦沒什么要求,他為自己要了一件普通的灰色羊絨大衣,然后說“可以了。”
老板說“我們還有一百五十多套,沒給您看”
玦說“就這件。”
他的聲音仍然沙啞,但透著素來的堅定和不容置疑。
老板被高危實驗體的氣場震住,根本不敢多說話,只能求助地看向荊榕。
荊榕說“再買幾套吧,我來挑幾套,我們可能會遇到各種不同的地理環境和氣候。”
老板如獲大赦,開始細致給荊榕介紹每一件衣服的裁剪和設計。
荊榕很仔細聽著,轉了一圈,挑了幾件,配得很周全。
他給他選了一套冬季的獵裝,很簡單的樣式,咖色的鹿皮外衣夾克,里襯是天鵝絨的,極其溫暖柔軟,收腰流暢,肩袢紋著低調奢華的暗繡。
老板搓手問道“斗篷呢冬天來了,要是外出,一件暖和的斗篷會讓您免受風寒之苦。”
沒等荊榕說話,玦說“我不需要別的斗篷。”
他正穿著他的白斗篷,湛藍的眼睛看著荊榕,似乎只有這一點無法讓步。
荊榕伸手過去,摸了摸斗篷的一角。
玦沒有意見,讓他摸了。
這件斗篷很薄,玦就是穿著這樣的斗篷踏過冰雪。
荊榕沒有堅持,他問老板“還有兔絨嗎只要極地兔絨,白色的。”
老板說“已經為您從全程緊急調來了一箱,是王室還沒來得及用的皮毛。”
荊榕點點頭“就這些。待會請您幫我送到哨所。”
老板又看了一眼玦,回頭來問荊榕“您剛剛選的這些,要試一下嗎今天店里最好的裁縫都在,尺寸方便改。”
荊榕回頭看玦。
玦一臉平靜,平靜地寫著他對試衣服完全沒有興趣。
他這輩子只穿過軍裝和實驗體的囚服,對衣服的要求極其簡單能穿。
荊榕于是說“不用了。”
他站在那里,視線掠過獵裝馬甲的腰縫,指了一下“這里寬了,稍微改小一寸。”
老板的眼神忽而變得若有所思起來“腰嗎”
荊榕沒有注意看老板的臉,又看向褲子的收腰,回憶著那天看到的大概比例“這里也一樣,腰要收,臀圍需要更大一些。”
玦平靜無波的臉忽而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