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水鬼戰士與共工部的竹槍戰士,圍著五十六名長槍兵殺過去。
他們也沒得選擇,兩面是火墻,這五十六名竹槍戰士,正把這通道堵個嚴實。
聚集,擠壓,一團。
顓頊已經看不到自己的五十六名部下,只能聽到瘋狂的嘶吼和臨死時的慘叫。
“差不多了!”
他自言自語道。
隨后一擺手,就見兩旁大約四十幾人,手里都拽著一根長長的繩子,在顓頊一揮手下,兩組人急忙大吼著,使勁拽動繩索。
“轟...”
隨著他們拽動繩索,正在膠著的戰場,五十六名竹槍戰士被屠殺的地方,大地突然一顫,緊接著,那一塊地方的所有人,無論敵我,突然腳下一松,緊接著便跌落進一個深坑之中。
灰塵四起,遮蔽了人的眼睛。
黃迪在山坡上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后背寒毛豎起。
“這顓頊真狠啊!以竹槍戰士五十六名為誘餌,愣是換掉了共工部一百多條性命。”
原來,顓頊早在營地入口處挖了一個老大的深坑,坑底全是削尖的竹棍,坑定橫以直木,上面浮土,看似與地面無差。
需要時,只要在營內拽動拴著直木的繩索,就可以化橫為順,讓那深坑現形。
那坑的范圍有限,為了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顓頊不得已使用誘餌,讓敵人聚集在那坑上越多越好,形成最大的殺傷力。
他的戰術是成功的,然而對于此時的戰場,也只能起到拖延一定時間的作用。
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了。
他們以為,這只是共工的前軍,但是誰能想到,共工把一半的水鬼,足足五百水鬼軍都放在了前軍。
只是這些兇惡嗜血的五百水鬼,就不是顓頊與后土能夠匹敵,更別說還有三百的共工部竹槍軍。
營地內,可以看到,后土與顓頊已經在近衛的保護下開始向著營地的后門緩緩撤退。
他們似乎已經明白,今日之戰已經敗了,敗在他們低估了共工前軍的數量。
而不遠處山坡上的黃迪依舊沒有動,他看著每分每秒都有人瓢血倒下的戰場,心里想的卻是與這里毫無相關的事情。
“共工部為何會有這么多人?那極北之地不應該是千里冰封寸草難生的環境嗎?怎么能夠養育如此多的人類?還是說,因為全球大暖期,那北處現在也適宜生存?”
其實,黃迪想的還真沒錯。
此時此刻,北極圈附近,都是鳥語花香。
試想,十三四世紀,全球小暖氣回溫,整個冰島都是美麗的花園,更何況此時是全球大暖期。
同樣的,黃迪還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時此刻的赤道還沒有移位,地理北極與磁場北極還在統一的點上,冷暖線以及全球環境與后世有著極大的區別,他更不會知道,赤道的移位竟然會與自己未來的決定有關,當然,這是后話。
黃迪從未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殘忍,眼看著一條條生命倒在血泊里,但是卻能忍著不出手,而理由僅僅是顓頊與后土的狀況還不夠慘。
他要在倆人最危難的時候出現,為此,他觀望著犧牲。
“我變了嗎?還是說,我本來就是如此冷酷無情?”
黃迪問心,不絕有些恐懼,對自己的恐懼。
顓頊與后土已經撤出營地,高陽盟營地內的女人和孩子已經受到共工部水鬼的傷害。
“差不多了!”
黃迪淡淡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他不知啊的是,就在剛剛,顓頊也如此自言自語了同樣的四個字,倆人的心情也是如此接近。
隨后黃迪一擺手,很簡單的兩個字:
“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