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跑過來的男子氣喘吁吁,他跟荒瀧一斗打了招呼后立馬轉頭看向久岐忍,“忍姐。你剛才給我的東西我已經交給鹿野院同心了。”
然后他像是才看見周圍一樣,環顧四周“咦你們怎么都這么嚴肅,甚至還把阿丑也叫出來了”
好問題。原本嚴肅的場合一下子就變得詼諧地令人想要當場笑出聲來,但是要忍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稱呼荒瀧一斗為老大,與荒瀧派內其他人的熟悉不似作假。估計這位應該就是荒瀧一斗不在這里的第三位小弟,阿守了。
作為荒瀧派的一員,能追隨荒瀧一斗感覺上來說也是和荒瀧一斗差不多的存在。僅僅久岐忍一人就能拉高整個荒瀧派的智商,可想而知整個組織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但這并不是在說荒瀧派有什么不好。只是這樣熱鬧、歡樂的氛圍委實不需要太復雜的腦力來進行多余的算計。或許久岐忍也是因為享受這樣的氛圍才會選擇來到荒瀧派的對其他人的事情無法做出多余的判斷,因此我只能回答我不確定。
此時此刻小小的營地內,荒瀧派四人一鬼一牛齊聚,只簡簡單單余了我一個外人,整個營地的空間略顯擁擠。
也許我不該在這里,我暗自想到。可目前在眾人包圍中,我也無處可去。
這下真成兩面包夾之勢了。
有人滿臉困惑,有人低頭思考,只有我,面無表情腳趾扣地。想逃,卻逃不掉。
無人發言,久岐忍拍板決定等天亮眾人前往鳴神大社,請神社內的巫女來為我舉行凈化儀式。
正巧,我本來的目的地也是鳴神大社。
說出一個謊言,便會有無數種謊言來圓這一個謊。
這下子目的地不是鳴神大社也得是鳴神大社了。
總不能在這種本來就很可疑的時候說出,“不巧,我的目的地其實不是鳴神大社”這種話吧
我只能順從地點點頭。
之前聽荒瀧一斗吐槽過的“狐貍女人”好像被久岐忍稱為“八重宮司”。那大概就是狐齋宮的繼任者了,不知道這次前往鳴神大社有沒有機會能夠見得到。
這樣在以后有機會見到花散里時,也能找到話題,和她好好講一下狐齋宮的繼任者了。
熄滅了篝火,一夜無話。
天微微亮,新的一天在荒瀧一斗充滿精氣的大笑中睜開雙眼。
睡醒坐船、睡醒趕路、現在又輪到睡醒開始爬山。我的新生真是多姿多彩。
現在只能祈禱著接下來前往鳴神大社的山路比離開神櫻樹根所在空洞的路好爬一點。
換好衣服,摸了一下腰間的邪眼,滿滿的安心感。
在臨行前,久岐忍再次向我確認。
“你的身體現在真的沒有事情嗎”
“當然。”我回答道。我命比較硬嘛。
見我如此篤定,即便疑惑,也不方便再繼續追問。
一行人烏泱泱自影向山腳出發,前往鳴神大社。
途中流了汗,我抬手想要去擦,結果無意中掃到了指尖的一點墨跡。
這是什么時候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