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知上官府的那位病人得了什么病,逼得來請大夫的眾人紛紛不敢言語,但景石提到皋東子,恐怕也只有面前這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子了。
“哎呀....哎呀...你輕點....輕點...疼!”皋東子急忙抓住閣主的手,試圖使勁掰開,可對方死死抓住自己的耳朵,越掰越疼,他急忙嘶喊著。
“醒了沒?要不你跟他們去躺上官府?”百草閣閣主放下手,望著雙手捂著耳朵的皋東子,提議道。
“什么!我才不去呢,景石都治不了,我就更束手無措了,求你啦!”皋東子快步起身,正打算向一旁躲去,不料被身后的中年男子堵住去路。
那男子拱了下手,焦急道,“皋東子前...不...先生,我家老爺可在府中等著您呢。您若不去...”他來百草閣已有半個多時辰,若還請不回皋東子,回去定會被問罪。
“不去,怎么了?還敢殺了我不成?”皋東子轉身,從木案間的細縫跑了出去,正打算向后堂逃去。只見百草閣閣主猛得向木案拍去,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鬧夠了沒,師父仙逝之后,你就一直這般,究竟想鬧到何時?”百草閣閣主轉過頭,向后堂門口冷冷看了一眼。
皋東子從未見過面前這個蒙面老頭發火,而且是如此大的怒火,他整個人都愣在那里,目光游離地望著廳內兩人,不知如何解釋。
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勸阻,他咳了數下,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急聲道“皋東子先生是藥王的弟子,殺您這倒是不敢,只不過景石先生恐怕....還有府內數十名醫者都得送了性命。”
“啊!那我更不能去了,我可不想死。”皋東子急忙抱住身旁的朱漆柱子,將頭擰向另一端。
“來人!將這個人給我綁上車駕。”百草閣閣主冷冷道,然后干咳一聲,向門口的藥閣弟子粗聲道,“下一個。”
見得到首肯,中年男子急忙右手一揮,四名破甲軍沖了上來,直接將醉得毫無反抗之力的皋東子抬出了百草閣。
上官府北院,所有醫者都站在血地之上瑟瑟發抖,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血,而且還是人的。滿地的尸體被府中的侍者一個一個抬了出去。
房中,上官孤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望了一眼屏風旁的中年男子,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輕聲問道,“你確定皋東子能治好我兒子?”
景石拱了下手,站在原地雙目掃過上官君千全身,沉吟了片刻,低聲道,“若我出手,大概有三成把握,但若皋東子出手,至少有五成。”
“五...五成?”上官孤眼角抽搐了一下,轉過頭望著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兒子,厲聲道,“老夫不管幾成,如果救不活我兒子,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