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問歸想了想“身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他并沒有面前這具身體是自己的自覺,只當是具不重要的軀殼而已。
聞酌“”
“我沒找到身體,先借你的用用。”聞酌拍開腰上的“鬼”手,語氣輕描淡寫地仿佛在解剖室里說,借個解剖刀用用。
他起身就要離開。
席問歸看了眼墻上跳躍的鐘表,一把撈住人的腰,道“天亮游戲應該就結束了,別走了,行不行”
聞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變態吧你”
席問歸嘖了聲,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眼睛許久。雖然身體是自己的,但他卻能透過那雙眼睛看到熟悉的靈魂。
席問歸的聲音忽然低迷“我”
聞酌停下要離開的動作。
“我一直在找你。”席問歸說,“我知道你在里面,但是我不能進去。”
“為什么”
席問歸想了想,說“當初聶丞違反列車運行規則掉程回去救聶松曼得到了懲罰,我自然也會。”
他不該做出超出玩家反應之外的事情。
聞酌沒出聲。
他并沒有糾結聶丞能為了救聶松曼接受懲罰,但席問歸卻沒有為他這么做。相反,席問歸這么說,幾乎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無遺,呼之欲出。
也算是變相的提前坦白了,只是誰都沒有戳開窗戶紙。
過了會兒,聞酌意有所指道“我也找到了你很久。”
“”席問歸看了眼被釘死的油畫框,為自己辯解了句,“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是怕你找上我。”
聞酌清哼了聲。
游戲開始后,他躲在桌子下,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古堡里應當不存在這么大的不知名的移動空間,結合之前遇到女鬼的經歷,很容易聯想到鏡子里的世界。
他雖然看不見,但其他感官很敏銳,意識到自己身邊始終有“東西”跟著或經過。
可在這場捉迷藏的游戲里,它們卻沒有傷害自己,這只有一個原因
他也變成了鬼。
這是場鬼捉人的游戲。
他也是鬼,所以他也要捉人。
但再冷淡,也是在現代社會中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在別人沒有招惹自己的情況下,聞酌從不會禍害別人。
那只好來禍害席問歸了。
他平靜地走到窗邊,看了眼窗外,黑壓壓的一片霧氣彌漫,能見度極低,月光也不見蹤影。
“我去洗個澡。”
作為古堡的病人,每天睡前洗澡是入院準則之一,但發展到如今這個情況,洗澡數到底重不重要也不
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