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京城的權貴都見過師父,她一出門就會被人認出來,可若一直藏著,不能給她一個名分,和外室又有什么區別。
不過要是楊氏能幫忙遮掩,這事兒就好辦許多了。
最后,他還是決定折中一下“我們回江南再成一次親好不好”
宋觀穹不愿
他們的親事只是一場純粹的謊言,若是能祭告她的父母,也算安慰。
“回江南再成一次親為什么”
宋觀穹點點她的腦袋“因為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想讓你把這一次記住。”
夏訴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等到了入夜安寢,她才從被子里伸出手,湊到夫君耳邊悄悄說“阿霽想再成一次,那就再成一次吧。”
不然她總有一種沒嫁人的錯覺。
宋觀穹心念一動,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被窩里,阿霽的被窩比她要熱乎不少,又長手長腳地纏住她,夏訴霜無可奈何,轉身也抱住了他。
同床共枕了一段時日,她也不再害羞,安然地靠著夫君的胸膛
他心滿意足,親了她一口“小夫妻就是該蓋一床被子嘛。”
夏訴霜埋住臉,“好了,睡吧。”
“不睡,”宋觀穹撐著臉,一副要夜談的架勢,“這一次,遙兒想辦什么樣的”
“我也不知道,阿霽想要什么樣的”
宋觀穹真就跟她描繪了起來,只可惜和他們有關系的人很少,師祖過世了,師妹又不能請來,但事無巨細他都已經設想好,從吉日吉時、婚服找哪家繡樓,小到宴席
“你家中出事,我們在江南無親無故,婚事卻冷清不得,就請故居的街坊四鄰過來,份子錢也不須出了,讓他們吃一天酒席,給咱們添份熱鬧”
夏訴霜聽他描繪起成親都要準備些什么,有什么寓意,不禁也向往了起來。
“這么多事,你怎么都知道呀”
“我想娶你已經很久了。”
師父宋觀穹在心里默默喊了一聲。
夏訴霜疑惑,“我們不是已經成親”
“我指的是,就我們兩個人,在江南親手置辦咱們的婚禮。”
這樣啊,她嘆息了一聲,“我家中無人,沒有高堂,國公和大夫人會去見禮嗎”
撫著她背的手一頓,宋觀穹道“建京的婚禮已經讓他們見過禮,這次去江南,是為重修墳塋,讓你父母看一看我們夫妻。”
原來如此,夏訴霜也覺得不好勞煩二老特意跑到江南去,她失憶之后還未見過阿霽的父母,兩個人成個親還自在一點。
“等北庭的事結束了,咱們就下江南”
“對。”
宋觀穹不著急回京,也不怕自己的“丑事”被皇帝知道,他只要能辦事,越出格,皇帝越滿意。
夏訴霜懷著對婚禮的期待,正要睡去,可枕邊的夫君已經翹起船頭,指腹輕碾她的唇,意猶未盡地問“說了”
夏訴霜無奈睜眼,夫君正看著她,眼睛幽暗地迸著火星,她被這眼神燙了一下,念頭一下旖旎了起來,臉紅問他“做什么”
身子被他拉得更近,夫君在她耳邊問“遙兒,要不咱們先提早曉一下洞房花燭的事”
“阿霽唔”
不給她拒
絕的機會,宋觀穹吻住她,舌兒打著轉兒,不讓她理智思考。
起初,夏訴霜還以為與從前無異,隨著呼吸涌伏,她發髻散下,夏訴霜也在主動親吻著宋觀穹。
軟糯的唇不時嘬一下,又分開,格外癡纏。
宋觀穹將她唇瓣吻得嫣紅,唇不再到臉側去,寢衣已去,他親到她滿飽的桃頂尖兒,夏訴霜忽覺呼吸變得困難,她想起晉王府時,他嘴里的糖塊兒,現在那糖換成了自己的。
珍珠含旋在口中,夏訴霜撫著他的頭發。
宋觀穹從底到尖兒都吻嘗過,唇抿、輕啃,無所不為,感覺從雪軟一路火燒在她的喉嚨,讓夏訴霜張嘴,卻出不了聲,眼神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