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衣衫不整,即將背棄婚約,被千夫所指的,是他危隱青才是。而元瀅瀅不會被知曉名諱模樣,甚至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她的一絲一毫的肌膚,她為什么要怕。
但元瀅瀅顯然不能接受,有可能被眾人瞧見了她如今的模樣。她是壞,喜歡算計身邊的人,可她不想丟臉。
衣襟被打濕,在屋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危隱青輕聲嘆息地將元瀅瀅推進了漆黑的衣柜里,而后合攏了柜門。
一眾人浩浩蕩蕩而來,為首的正是滿臉震驚之色的元凝霜。
她微張著唇,眼中閃過難以置信。
鄭小姐因為和元瀅瀅爭執之事,先行離開了危府,便無人率先厲聲指責危隱青。
最終,還是一位年長的老夫人,輕輕搖首,語帶嘆息道:“隱青,你怎么會做出如此事情”
眾人在宴會時,各自言笑晏
晏,忽然聽聞,后院之中有人行不軌之事,男女相合。事關危家內宅事情,眾人本不想理會,只佯裝不知情。不曾想,那私下相見、情難自己的男女之中,一人竟然是危隱青。
無論是元凝霜,還是眾人,幾乎沒有人會相信危隱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他們眼中,即使是世間最絕色的女子,對危隱青溫情脈脈,他也不會多加理會。但提及危隱青,此事便不能輕易揭過,只能親自前來一查究竟,才能還危隱青以清白。
幾人才帶著元凝霜,往“男女私會”的后院而來。只是,眾人剛一靠近,便聽到女子哀怨可憐的哭泣聲音,頓時心口一顫。
元凝霜推開房門時,只希望屋子里的人,萬萬不要是危隱青。
否則她的未婚夫婿,在定親宴會上,和一個女子親密無間,元凝霜該如何自處。
但縱然元凝霜百般祈禱,推開門時,她看到的,仍舊是衣衫不整的危隱青。
危隱青只著素色里衣,衣襟敞開,胸膛上落著斑駁的紅痕。而他身前的床榻,則是被褥微掀,一條女子的小衣正搭在軟枕上面。
此景此景,即使元凝霜想要尋找借口,替危隱青開脫,她也無法尋到。
危隱青合攏衣襟,望向元凝霜道:“今日,是我的錯,定親宴便不必辦了。”
他這便是認了,這男女情難自禁之事。
元凝霜只覺天旋地轉,頓時身形一顫。
老夫人是看著危隱青長大的,自然不相信危隱青會如此孟浪。她出言詢問道:“隱青,你向來不喜解釋,只是今日事關重大,不能不解釋。你說說,可是有人設局陷害了你,或是哪家女郎趁你不備,故意”
危隱青不著痕跡地望著衣柜。
那里,元瀅瀅正捂著唇,不敢發出半點動靜。她只覺得,即使現在隔著一條細小的縫隙,危隱青都能看到她如今的慌張模樣。
元瀅瀅不知道,危隱青會如何解釋,畢竟他若是當著眾人,把柜門打開,再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的頭上,危隱青便可以干干凈凈的,繼續迎娶元凝霜了。
元瀅瀅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冷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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