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崩塌的空間就如同按下了暫停鍵。
位于空間最中心的季辰熙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只是極輕地笑了笑,望著遲灼,似是想要確定什么,又似是要透過雙眸去看透本質。
“人們總會將自己的謊言包裝得漂亮甜美,我又該如何知道你是不是謊言。”
“不論是不是謊言殿下也總該穩定住自己的精神域才能去慢慢考證查驗,不是嗎”
“可現在,它要塌了。”季辰熙提出難題。
遲灼失笑,“殿下,你是這里的主宰,只要你愿意便能將這里瞬間恢復如常。”
季辰熙也跟著笑了起來,的確如此,只要他從那種狀態中出來,沒有繼續崩潰下去,那這里便是受他所控制,只要他愿意他便能將精神域恢復原狀。
意隨念動,這片空間不斷地變化重組,最終化作了一片巍峨的冰原,冰原之上還栽種了無數裹著冰霜的火紅玫瑰。
身形優雅地雪豹來到遲灼身邊,用尾巴尖卷上遲灼的腿。
熟悉的場景中,季辰熙沒再維持自己那虛假的冷漠,他笑得愉悅,“歡迎來到我的精神域,要滑雪嗎”
“比起滑雪我更想”
遲灼走進,季辰熙等著對方的未盡之言,走進的遲灼很直接地親上了季辰熙的唇,親吻的間隙呢喃地補充上了那未盡的話語。
“親吻殿下您。”
男人的花言巧語,不過季辰熙挺喜歡,就如同遲灼并沒有改口叫他陛下一樣。
精神域內的做是與現實中不太一樣,畢竟這里是他的空間,他可以為所欲為,而遲灼只是一個進來的精神意識,拿什么反抗他呢。
雪入體的那瞬間遲灼無奈地嘆息一聲,在輕微的顫抖中將人吻得更深了。
季辰熙甚至為遲灼插上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輕輕拂過玫瑰,去掉刺的玫瑰花顫動著,上面的花瓣好似被風吹過般地搖搖欲墜。
許久之后玫瑰終是不堪重負,大片大片的花瓣撒了一地,為雪地染上艷色。
季辰熙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遲灼正靜靜地躺在他身邊,眉眼疲倦,還未有蘇醒過來的意思。
好像玩得有點過了。
他冷白的指尖撫摸上男人的面頰,又在靠近嘴唇的位置停下。
精神域修復是一件危險且又細微的工作,除去ao之間的結合能夠梳理一部分精神域帶來的問題,目前幾乎沒有能治療的方法,就連這方面的藥物都少之又少,這也是遲灼前面能因為區區禁藥就信息素紊亂的原因,可現在這人竟是主動將精神意識投入了他的精神域,也不怕死在里面。
指甲微微用力,在人臉上留下一個半月牙的印記。
偏愛嗎
人心是偏的,自然會有更偏愛的對象。
季辰熙成長的道路說起來也挺復雜,他缺愛,卻也得到過不少的愛,但這樣直接說偏愛他的人還真是頭一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們總是用我們不是一路人來劃清圈子,而季辰熙與遲灼便是他人眼中的不同圈子。
現在這兩個該是不同圈子,如同兩個平行線的人,竟是不斷的交匯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