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兩個鹽官的家人,韓秀峰讓潘二和余有福進來稱了一千兩現銀放在一邊,讓二人把剩下的三千多兩抬進內宅,然后數了一疊銀票輕輕擱在韓宸面前。
“志行,你這是做啥?”
“不義之財,見者有份,再說要不是你幫著唱這個雙簧,他們也不會這么容易出血。”
“這咋好意思呢!”
“你我是同鄉,有啥不好意思的。”韓秀峰把兩千兩銀票硬塞到韓宸手里,又看著邊上的那一千兩現銀笑道:“那一份是張二少爺的,打著他的幌子管人家要銀子,可不能一點也不跟他分。”
只要張光成收了銀子,那就坐實了所有銀子全是幫著張光成管人家要的。至于張光成到底收了多少不重要,因為這本就不是能擺到臺面上對質的事。
想到那兩個鹽官同僚就算恨得牙癢癢也只會恨張光成,韓宸不禁笑道:“大氣,高明!”
“大氣啥,高明更無從說起。不怕裕之兄笑話,這可是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我一年的官俸和養廉銀才多少,要不是這事非同小可,真舍不得分這么多給他。”
“給他一千兩也好,至少心里踏實。”
二人正感慨,栟茶場鹽課司大使的家人到了,這次送來的全是銀票,韓秀峰毫不客氣的收下,信誓旦旦地擔保他家老爺不用再為此擔憂,栟茶場鹽課司大使的家人這才作揖告辭。
一萬兩銀子到手,最高興的當屬潘二和余有福。
看著兩大木箱白花花的銀子,潘二喃喃地說:“余叔,我家雖是開當鋪的,可打記事兒起到今天也沒見過這么多現銀!”
“現在曉得四娃子的本事了吧,姓方的做巡檢三天兩頭辦生辰,搞得天怒人怨,結果還沒撈著幾個錢。四娃子上任到現在,一次生辰也沒辦過,銀子卻沒少賺,所以說做官也是一門學問。”
“真是,等我將來做上官也這么干!”
想到許樂群就關在外面的班房里,算算時間張二少爺也該從驛鋪來衙門,余有福砰一聲蓋上木箱:“外面還有一堆事呢,趕緊把箱子鎖上。”
“余叔,這么多銀子擱這兒妥當嗎?”
“不擱這兒擱哪兒,就算想挖個坑藏起來也來不及,先把箱子鎖上,再把門鎖上,等辦完正事再問四娃子咋辦。”
“只能這樣了。”
二人鎖好箱子走出去鎖好門,確認門窗都很嚴實這才回到前院,結果沒等到張二少爺,反而把王如海給等來了。
“這是啥?”潘二看在王如海懷里的包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