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這個時候的量詞是不是應該用一只比較好多少有些面目猙獰的健碩肌肉男。
這家伙的身上滿是奇怪的黑色紋身,長著四只手,粉色的頭發像是重金屬樂隊發膠中毒那樣直接往上飛,本就顯得有些粗糲的臉上,一半都被講不好是繭狀物還是面部畸形的面殼給覆蓋了。
面對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戰地記者善子火柴腦袋版,四手怪絲毫沒有驚訝,倒像是興味中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檢視只是一眼就已經讓善子不自覺地有些不爽起來。
他身上一條紅線也沒有,但比起將死之人,這個失禮的家伙看上去更像是某種已經斬斷與世俗一切因緣的妖怪。
啊,肯定就是那種不管看了誰都殺掉,所以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因緣的類型吧。
善子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對這家伙的形容肯定有些失禮。
但考慮到善子在轉頭過去的瞬間就被這個家伙攻擊,從火柴變成旋轉紅棗和火柴桿,她的出言不遜也只能叫扯平吧。
它該不會是什么寶o夢怪力的斷緣特殊品種吧
她是這么想的。
而她那個和身體分頭行動的腦袋,在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前也是這么說的“啊,怪力說話了。”
理應因為這層夢中死亡而醒來,但因為身體硬性昏迷無法馬上重新睜開眼睛。
善子久違地陷入了一片完全漆黑,耳邊似乎沙沙響起了調試原通路返回那樣的聲音。
咖啡店里。
客人直接被二號的動作嚇住了“”
他張大嘴,明顯是在土撥鼠尖叫、暈過去了、怎么辦、這么一拳下去真的沒關系嗎、請不要揍我之間選不出一個合適的應對選項。
不管選哪個都像是死亡的avg游戲真是夠了,該不會這就是紅線的含義吧。
“術師很結實的,她只是暈過去而已。”二號倒是完全沒在管這個客人到底在經歷怎樣的心靈沖擊,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把善子打暈之后,就把她像是個大米袋一樣扛在了肩膀上,還顛了兩下,“十分鐘最多三十分鐘就會醒。”
年輕人完全沒搞懂二號到底是怎么從掂量體重得出的傷勢情況,只是半懂不懂地點點頭“真的沒事嗎”畢竟是傷到了腦袋,“用拳頭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啊”
聽見他的疑問,黑發店員已經皺起一邊眉頭,扛著善子回頭露出了你在說什么夢話的表情。
“你沒修過電視機嗎”
他理所當然地反問語氣里全是比起善子耐不耐打這種不重要的事,自己怎么可能會控制不好維修力道的意思
然后一高一矮兩人的動作都一頓。
被扛著的米袋子,被一拳維修過的電視機突然傳出了一陣細微的咕嚕聲。
以為是善子醒了,客人面露驚喜。
而二號卻直接露出了完蛋的表情,他伸手捏住了昏迷老板娘的下巴但太晚了。
被搖晃的電視機當然沒有被自己嗆死,她只是直接把雪花屏吐在了二號的心口。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二號額頭跳起了青筋。
2006年,東京都立咒術高專。
白發的高專生在臉被砸到前就睜開了眼睛,他一手直接抓住了被丟來的罐裝冰可樂。
“哈”他防御動作不帶猶豫,腦袋卻像是還在品味夢境的余味,反應有些慢半拍。
那邊的黑發死黨瞄了他一眼“悟,你還沒睡醒走了,硝子在等。”
五條悟坐在樹蔭下,眨了眨眼才把墨鏡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