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洱糾結半晌,湊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輕輕開口,“本座想要那種吃了不會懷孩子的藥。”
何大夫
你倆有完沒完。
“用不著了。”何大夫硬生生氣笑了幾分,“你男人前陣子剛找我要過避子藥,你現在想生都生不了。”
話音落下,沈洱臉上瞬間紅起來,支支吾吾地道,“本座可沒說讓他吃藥,既然他吃了,那應該就是本座誤會一場,沒事了,你走吧。”
“什么誤會”何大夫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不對勁。
沈洱撓了撓頭,臉上還熱燙著,有些羞赧地小聲開口,“就是,最近本座總是吃不下飯,聞到肉腥味就想吐”
他還以為是之前被顧明晝做了那種事之后不小心又懷上了,既然何大夫說顧明晝已經吃過藥,那應該就是虛驚一場罷。
何大夫蹙了蹙眉,低聲道,“手給我。”
沈洱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把手腕遞了出去。
冰涼的指搭在兔子潔白的手腕上,何大夫靜靜感受了一陣,面色越來越難看,他頓了頓,抬眼看向沈洱,“換只手。”
沈洱困惑地歪了歪頭,把另一只手遞過去。
良久,何大夫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還有什么別的癥狀”
“嗯”沈洱冥思苦想了一陣,輕聲道,“有時候會感覺頭暈,夜里風一吹會覺得很冷。”
頭暈、畏寒、食欲不振還反胃,最關鍵的是這脈象
何大夫掐了掐額頭,妖生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醫術,他望向面前呆愣的兔子,長長嘆息一聲,
“這下好了,你不必發愁送顧明晝什么生辰禮了,這個驚喜就夠他喝一壺的。”
沈洱不解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何大夫嘴唇抿成一條線,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
你這是喜脈。”
沈洱
距離顧明晝生辰只剩下一天。
顧明晝為孩子們買好了過冬的衣服,如果到時候他不幸沒能渡過雷劫,至少孩子們還能惦念著幾分他的好。
沈洱把何大夫交代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顧明晝,聽說何大夫說要他好好修養,顧明晝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傷已在何大夫的幫助下好了不少,完全沒什么大礙,何大夫此言估計只是想讓沈洱勸他不要飛升,但他心意已決,不能再等下去,
adashadash再等下去,他就真的舍不得了。
夜里,一家四口難得躺在床上,床很小,四個人記載一起,被窩里暖洋洋的。
沈洱讀了會話本子,兩個小崽很快被哄睡著,顧明晝和沈洱一人抱起一個,送到房間內的軟榻上。
濃郁夜色里,顧明晝輕輕吹熄了燭火,回眸望向給小崽們塞被角的沈洱,悄然從背后抱住了沈洱瘦削的腰肢,壓低聲音道,
孩子都睡著了,有沒有人想做點夜里該做的事”
沈洱心頭一跳,臉上熱起來,矜持地推了推他的手,“小點聲,一會又吵醒了,你哄嗎”
冷月清寒,色涼如水,映照在沈洱潔白脆弱的修長雪頸上,像一塊白到透明的美玉,格外引人遐思。
“尊上放心,我可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