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路梔在桌上摸了摸,沒有,枕頭底下也沒有,手機殼里面也沒有,最后終于找到了,被她掉在地上,床柜的縫隙中。
路梔展開,給李思怡拍照傳過去,相機自帶的聲音沒關,咔嚓一聲。
傅言商“拍完了么”
“拍完了,”她說,“我發給李思怡的。”
說完就后悔了,她干嘛跟他解釋
他閉著眼,看起來是真困了,路梔也沒折騰,蒙著被子也開始專心睡覺,沒再多說一句話。
半小時后,她進入深度睡眠,呼吸也變得勻稱。
路梔翻了個身。
傅言商伸手,毫無預兆地一拉,扣住她腰后,她為這動作條件反射地一仰脖頸,落進他手心。
他舌尖漫不經心地挑弄,頻率不算太快,她睡得昏沉,只醒了一層,有種半夢半醒在看自己做夢的狀態,一時分不清,到底哪層是夢。
脖子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她半睡半醒,幾乎上不來力氣,只感覺到自己雙手被人調整了方向,搭在他肩上,像個任憑擺弄的洋娃娃,她困得很,沒設防,他送得也緩,到一半時停住。
她還閉著眼,真分不清是不是還在睡。
怎么能還在睡
她睡得沉浸,胸口均勻起伏,有種「隨便吧愛誰誰反正我先睡覺」的置身事外,氣息亂起來的是他。
他開口叫醒“路梔。”
她朦朦地答了聲,不太情愿,不知道是在應,還是讓他別叫了。
聽不出來。
就像她這人,分明簡單得沒有一點兒心眼,為什么連喜歡和愛,都看不出來。
他這么擅長觀察的人,也看不出來。
他抬手,托住她腦袋,指腹用力,向上顛了顛“睜眼。”
“你干嘛。”
還是不愿意睜。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落在沉沉的夜里,有種清醒冷靜的無力。
于是只好貼在她耳邊,已經想不到辦法證明“說要我。”
終于有了一點反應。
路梔眼皮顫了顫,不確定自己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聽到這種詞匯,偏開腦袋“什么啊。”
她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愛的呈現方式常常是需要,需要與被需要,但拋去那串長長的備忘清單,她從不需要他。
從不會主動找他要過擁抱、親吻,不會主動靠著他,貼近他,手從后繞著他的腰,不會把腿撒嬌一樣盤在他腰上,都不會,都沒有。
不需要他,為什么。
就連現在也不。
人總想試圖證明一些不存在的東西,這在客觀角度叫做不自量力,他從前也對這四個字嗤之以鼻,此刻卻只找到這唯一的辦法,試圖將她卡得不上不下,主觀創造一個她需要他的土壤,再哄她多說一個字,似乎這樣那股不確定性就會安定一點,再安定一些。
不愛他也好,起碼需要他。
只要需要,總不會突然跑掉。
他伏身下去,自己都沒意識到地脊背輕微顫抖,怎么會害怕,他從來不害怕,蹦極時從高空一躍而下,深潛到兩百英尺也鎮定到異于常人,賽車起跑那瞬間巨大的后坐力也不會讓他害怕
原來也會害怕。
這樣已經很害怕。
他抬手,撈起她一條腿,內側肌膚貼著腰側滾燙的火焰紋身,指尖下陷。
“求我做,寶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