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沒理他,打量了一圈自己清出來的空地,心里大致盤算了一下,回身道“我去山上砍點竹子回來圈籬笆。
“啊”林二柱看他提個砍柴刀,背捆繩子就走了,忙將手里的籃子放下,小跑著跟上去,“我幫你一起啊。”
村旁的山上有挺大一片野竹林,長得還快,哪怕村里人時不時會砍些回去做東西,也沒影響長勢。
林二柱平日來這邊比較少,一路跟著過來,等走進竹林的陰影下,覺得還怪涼快的,伸手摸一摸涼絲絲的竹身,道“怪不得有人說夏天睡竹床舒坦,確實不錯,你說我要不要砍點回去做張床。”
周松正尋摸著砍那顆好,聽見他的話隨口回道“你可以先試著做張竹席。”
林二柱覺著有道理,隨后又想起,自己實在不擅長做這些細發活兒,到時候又是白折騰,嘆口氣,先去幫人挑做籬笆的竹子了。
圈籬笆一般不會用很粗壯的大竹子,比較硬,不好做形狀,周松挑了幾棵小的砍了,弄短之后用繩子捆一捆往肩膀上一扛,壓根不需要林二柱幫忙。
林二柱在后面嘖嘖感嘆,這乾元的力氣就是不一般,這一大捆竹子他可是扛不動的,最后為了顯得自己不那么多余,追上去幫人拎著砍柴刀了。
下山途中,他轉頭瞥一眼臉不紅氣不喘的人,道“松哥,你近些時日怎的了”
周松回看他,用眼神詢問他什么意思。
“我就是覺著”林二柱也不知該怎的說,“你這兩天怪怪的。”
他松哥雖然一直都是話少面冷的,心里想啥誰也看不出來,但他畢竟跟對方從小相處到大,自認還算了解對方。
雖然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周松不太對,有些行為很莫名,比如突然開始頻繁去打水,比如又突然要養雞。
看著都是些正常的小事,可對方是誰,是他松哥啊,日子過得千篇一律,從來不做啥改變。
很早的時候他娘就說過,讓對方養些雞,沒事兒撿兩個蛋吃補補身體也是好的,對方從來也沒實施過。
今兒怎的突發奇想的便要開始養雞了
林二柱瞇起眼睛,“松哥,你不會”
周松被他看的莫名心中一跳,抿著唇沒說話。
“你不會是”林二柱湊近他,“真在周家那邊受了什么刺激吧”
“”周松看了他一眼,無言的加快腳步走了,不想跟這傻子說話。
“哎,松哥,是不是啊”林二柱連忙追上去,“是的話你跟我說啊,不要憋在心里,跟人嘮嘮也是好的呀,你”
周松停下腳轉頭看他。
林二柱腳步一停,閉上嘴。
“我什么事都沒有,就是突然想養了,可懂”周松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林二柱連連點頭。
輕嘆口氣,周松不再管他,扛著竹子走在前面。
林二柱不敢再啰嗦了,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心道他松哥之前被他念叨煩了頂多是不搭理他,放他一個人在那里叭叭,今兒竟然瞪他了
他暗戳戳的瞥人,定然就是那日在周家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