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自己的了解自不必說,被看出來周松也不算太驚訝,先前林二柱有意無意的調侃自己,他就琢磨出了什么,只是誰都沒有挑破。
因著這件喜事,三人說說笑笑聊了好一陣,后來因為身子在屋里歇著的劉芳也過來了,詢問之后又是一通熱鬧。
當天下晌,周松備了一塊兒禮,隨錢嬸一道去村里的劉媒婆家里走了一趟,托她過些時日去沈家說親。
她對周松可是不陌生,往常沒少幫著村里姑娘去與他說親,可惜啊,就她這張巧嘴,任憑說的天花亂墜,將人姑娘夸的天上有地上無,愣是一回沒成。
前些時候隔壁村員外家遣了媒婆來的事兒她也聽說了,最后那人也是無功而返,她這心里還有種微妙的平衡。
看看,不是她本事不行,是這周小子啊,油鹽不進。
因著這個,她還常在心里琢磨,這人也不知要碰上個什么天仙似的人物才會動心思。
沒成想,今兒竟然主動上門了。
沈家小郎?嗬,那還真長得跟個天仙似的,怪不得能被這眼光高的周小子看上呢。
就來村里這些時日,也不少單身漢托自己跟人說親呢,可每回都被跟著他那嬸子給拒了,連正主都沒見著,比周小子還難商量。
她做媒婆這么些年,不知促成了多少樁姻緣,從未敗過,偏偏碰上了這兩塊兒難啃的石頭,這倆人碰在一起,也不知誰能為難住誰,劉媒婆覺得這份媒人錢不好賺嘞。
“周小子能主動上我這門兒,可是稀罕呢。”劉媒婆心里想的多,嘴上也沒忘了調笑他一句。
周松也不覺得難為情,合手作揖,“勞煩劉嬸子了。”
劉媒婆眉開眼笑的扶他的手,“什么勞煩不勞煩的,有錢賺我可樂意著呢,只是嬸子先說在前頭,這沈小郎的親事不好說,屆時若是不成,可莫要怪我。”
聞言,周松也沒有多說他與沈清竹之間的事,點點頭算是應了。
他不說,錢嬸自然也不會多嘴,只笑瞇瞇的道:“親事嘛,說歸說,最終啊還是要看緣分的,成與不成都是常事。”
“那倒是,不過我也會盡全力的,這周小子與那沈小郎看著也是般配,看著都是俊俏人,若當真能成,也是一段佳話。”
做媒婆的,最是會玩兒嘴皮子,這好聽的話張嘴就來。
不過劉媒婆這幾句說的,倒確實真心,不說脾性,單單從這容貌身段上,這兩人就很是般配,莫說他們一個乾元一個坤澤,算得上是天造地設。
若是真把他們說成了,也是她值得吹噓的好姻緣呢。
媒婆之事敲定了,這求親事也算了了一樁,從人家里出來,周松的神色看著松快了些。
錢嬸道:“求親時要備的禮不算多,上門頭一天備好便可,最關緊的是大雁,你既然想送活的,這兩日可要準備起來了。”
這納采時的雁也不是一并兩只送過去的,而是要先送一只,表示求娶之意,若是對方應了,定親時再送上另一只,如此才算成雙成對。
周松聽話的點點頭。
錢嬸與他一道往家走,好半晌,又道:“親事若成了,莫忘了去與你爹娘說一聲。”
周松神色微頓,頜首,“曉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