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過去他可能還要顧著自己,沈清竹便不去添亂了,讓人去忙,正好他也要去收拾下帶過來的東西。
“等我忙完后院的事回來幫你收吧,你再去歇歇,先前不是……還說不舒服嗎。”周松放心不下。
“沒事的,已好了許多,我先將衣裳收拾出來放到柜中,累了會歇的。”對方昨日即便難耐,卻依舊很是克制,動作溫柔,不曾真的傷到沈清竹哪里,晨起那會兒不過是故意夸大逗弄對方罷了,這會兒已是好了許多。
他這般說,周松也只好應了,走前又叮囑了他一遍不可逞強。
回到了溫暖的屋內,沈清竹脫掉了斗篷跟圍脖,先到衣柜前拉開看了眼,一大半都空置著,一看便是特意留給他用的。
他伸手摸了摸周松疊放的那些衣裳,大多是較為粗糙的布料,冬日里的棉衣也不是很厚,他收回手,心道,一個人住的漢子,也不知對自己好一些,往后有他盯著,得再添置些衣裳才是。
沈清竹將這事記在心里,走開去打開了自己帶過來的兩個箱子,一個是書,另一個是衣物,并未拿全,反正離得也近,得空了再回去搬便是。
衣裳都收拾出來,重新歸置了一番,空空的衣柜總算是填滿了些。
旁的一些發帶發簪,他都放在了新打的梳妝臺上,他這些飾物并不是很多,也基本是素雅的模樣。
他挑出周松給他的那只玉簪插/進發間,照了照銅鏡,整理了下,很是滿意。
昨日成親戴的那些飾物放進匣子里收了起來,之后應當也是不會再戴了。
這時他才想起婚服似乎沒見到,昨日被漢子親手脫下,后來似乎被踢到了地上去,起來也沒見到,應當是被人收到哪里去了。
他也沒再管,總歸是丟不了。
挑揀著收拾那些書籍時,周松從外面進來了,雪還在下,他拍打掉身上的雪花,才搓著手走過來。
蹲在箱邊的沈清竹站起身,伸手幫他撫去發間沾染的雪,“凍壞了吧,先去爐邊烤一烤。”
“還行,沒那么冷。”周松的火力大,方才又在忙活,這會兒確實是不冷的,看見他在收拾書,便道:“我幫你搬去書房吧。”
他提起這個,沈清竹才想起他幫自己布置了間書房的事,具體是個什么樣子他還未曾見過,“我也一起吧。”
想著也該是讓人看看書房布置的合不合他心意,周松便沒有攔著,只叮囑道:“斗篷穿上,書房還未點爐火。”
沈清竹也不逞能,披好斗篷抱著幾本書,擡頭便看見漢子直接將裝書的木箱給扛了起來,因為施力,即便是隔著棉衣,他也能清晰的看見對方手臂上鼓脹的肌肉輪廓。
他揚了下眉,憶起昨日夜里,乾元曾輕輕松松的用一只胳膊環住他的腰將他提起,那時他實實在在摸到了對方結實的手臂,以及緊貼著他的,緊實的腰腹……
他的視線不由的游離下去,可惜,那般漂亮的線條,都被衣裳給遮起來了。
“怎的了?”他一直盯著自己,周松不明所以的側了側臉,全然不知他眼中純潔無瑕的坤澤,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說不得的事。
沈清竹擡起眼,視線落回他的臉上,笑著搖頭,“無事,只是覺著,夫君好生厲害。”
周松被他夸的耳根一熱,心底卻是忍不住的開心,面上卻云淡風輕道:“不算什么,這箱子也不重,我之前還從山上抗過野豬回來。”
這事沈清竹倒是聽村里人議論過,他記得對方還送了肉給他,此時看著漢子面色不顯,眼睛里卻仿佛寫著“求夸”兩個字,很是配合的道:“尋常人可做不來,當真是厲害的很。”
真的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周松滿足的同時,又覺得自己這般實是幼稚,后知后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扛著箱子轉身,“走吧,先去將書收拾了。”
沈清竹看著他出了屋,方才垂眸輕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