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好似一只快要敲破鼓面的擂鼓,不是因為羞赧。
而是因為害怕徹底戳穿那層窗紙后,被那霍大夫用上各種非人的手段讓她承認沒有失憶。
因而在男人略顯沉寂的目光下。
織霧不僅不肯松開攥住他的衣襟,反而將細嫩的手指攥得更緊。
為了向他證明她在匪窩里僅僅是因為害怕
接著一點一點俯身,去碰到他的唇。
有些事情向來如此,有一便會有二。
甚至這一次,美人將粉舌頂入他的口中
像是怯生生探出腦袋的小蛇,用腦袋
又怯生生地碰了碰對面那條看起來便很不好惹的大蛇。
可晏殷卻沒有任何舉動和回應。
他眸色黑沉,凝望著她無措的舉止。
摩擦的氣息生出的熱意讓人無所適從,這樣主動的觸碰也只比第一次好上那么一點。
因而只在碰到后便不敢多做招惹,復又連忙退出。
軟膩粉舌在男人涼薄的唇間出沒的畫面很是淫靡。
即便如此,也沒使得他的眸色動過分毫。
織霧坐直了身,臉頰又燙又熱。
碾磨過他唇瓣的櫻唇也仿佛被火灼燒著。
即便沒有抬起眼皮看他,也感知到那道令她脊背都快要壓彎的沉凝視線。
令人如芒在背。
而那道視線仿佛也仍在審視著、考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也許是在看她是不是還會像在匪窩里那樣,面頰透紅地用指尖擦去嘴角曖昧濕痕
因而美人擰著泛粉的指尖,粉舌舔去唇瓣多余的曖昧水光,而后才抬起潮濕眼睫,羞赧萬分地與男人對視。
他已經懷疑她了
想到這點,垂落下的鴉黑眼睫輕輕一顫。
織霧一點一點舒緩著緊張的心跳。
她掐了掐掌心,讓本就漂亮的清圓眼眸中因為掌心的刺疼蓄滿水霧。
“先前也是因為夫君殺了石洞里的人”
我害怕heihei4”
“所以才會想著與夫君分開。”
軟軟話語里的委屈哪里有半點背棄他的慚愧。
反倒好似指責他為什么要殺人
為什么要嚇到她,讓她如此怯怕不安
一切都成了他欺負她的過錯,是他該向她低頭認錯
晏殷抬起手掌,碰到她軟嫩的面頰。
織霧輕顫,接著便感知到那只手掌滑到她細細脖頸處。
似乎只為了丈量,他的手掌是否可以剛好握住這細細嫩嫩的頸。
她瑟縮著,也完全不敢閃躲。
只怕躲開來,只更會暴露她提防于他的情緒。
既是親密到可以彼此唇舌濕熱交纏的丈夫,又為何要躲
在這過程中稍有不慎,也許他就會斷定她沒有失憶。
不躲不閃,極力偽裝,單看他是信還是不信
在他微涼的手掌幾乎都要被她溫熱的脖頸捂熱時,他才若有所指道“也許你的確不是那個女子。”
“不過”
晏殷盯著她,“阿霧和那女子長得像,應該不會拒絕幫我吧”
置身于他掌心下的美人眼睫輕顫了瞬,語氣好似遲疑,“倘若我不幫忙,夫君會遇到危險嗎”
男人只溫聲答了個“是”。
畢竟
就在剛才,晏殷忽然間也想看看,她的情郎在得知她將他們的死敵當做丈夫后,是不是還能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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