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天,這一天的清晨,大約巳時(10點),在韶城的刺史府內堂當中,望著旁邊冷著臉的楊洞潛,一旁的何詞搖頭無奈道:“楊兄,王爺出戰多日,難免有些疲憊了”
“何兄,如今昭州的情況不明,虔州等王爺主持大局,公主的車架估計也快到了,此時此刻豈能有絲毫松懈,再說這什么時辰了”楊洞潛指著外面高懸的太陽,不滿道。
何詞苦笑一聲,原本王爺留個幾天,是擔心三軍團的組建問題,但其實以蘇章他們的威望,不用了半天,降兵就基本穩定了,有大約五千多人愿意留下,另外想回家的發放路費,不想回去,又不想當兵的,則由韶州刺史府登錄在冊,統一安置。
但沒想到,王爺竟然是看上了廖刺史的一個侄女廖倩,要說此女也的確美艷動人,王爺已近連續兩天起晚了,說來他倒是覺得問題不大,因為各地以漸漸穩定了,但楊洞潛就不一樣,沒歸降的時候,就敢直言不諱,如今更是見不得王爺有一點浪蕩之跡,不過這也是因為王爺對楊洞潛的重視和欣賞。
而此時,在后院當中,一間臥房內,盧延巡著急的撿起地面上的衣物,床榻上一名容貌美艷,五官精致,皮膚白嫩滑細,一對迷人的雙目當中,透著不滿的女子,半裹著床單,擋住胸前的風光。
“王爺”望著完事就準備走的盧延巡,女子終于委屈的喊道,聲音帶著絲絲的粘性。
盧延巡一愣,轉頭苦笑道:“倩兒,過段時間,本王讓人把你接去虔州,今天不能在耽擱了,在耽擱下去,昭元估計就不是冷面,而是直接諫言了”
“他楊昭元不過是個臣子而已,而且還是個降臣,王爺何需如此懼怕”廖倩皺眉道。
“不是懼怕,是離不得,昭元明知可能犯上,依舊直言不諱,他不但本王的玄齡,更是本王的魏征啊”盧延巡感嘆后,上前親了一口廖倩,隨即連忙沖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廖倩冷哼了一聲,輕輕捶了一下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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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內堂當中,正直之音果然響起,“王爺崇太宗,那就當學太宗之自約,如今雖小有成就,但前路漫漫,稍有懈怠,必上不正,而下不尊”
盧延巡坐在主位上,望著滿臉肅穆,嘴巴似機關槍的楊洞潛,不由的橫了一眼,但確沒有多說什么。
“楊侍中,還是先說正事”旁邊何詞控制著尺度,開口打斷道。
望著臉色有些難看,但一直沒有反駁的盧延巡,楊洞潛嘆了一口氣后,恭敬的抱拳道:“下官冒犯王爺,罪該萬死,然下官所言之一切,皆是希望王爺能成就真正的輝煌大業”
盧延巡咳嗽了一聲,點頭道:“昭元之心,本王皆明,是本王孟浪了,日后但有問題,昭元皆可直言”
“謝王爺”
“王爺”這時,姜彬從外面著急的走了進來。
“怎么了”盧延巡立刻端正了態度。
“稟王爺,昭州有消息了”姜彬立刻拿出一份密信。
“快拿來”
“是”
盧延巡拿過密信,翻開一看后,頓時嘆息道:“還真是這樣”
說完便將信件遞了出去
何詞接過,率先看后,轉給了楊洞潛,冷笑道:“韓成真的叛了”
“這個混蛋”盧延巡一拍桌,如此一來,二虎相斗之策算是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