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程寶將軍,一番忠義,他乃是難得的武將,若有謀士在側,可橫行千里”楊洞潛搖頭道,密信當中言,劉巖和程寶剛進入昭州地界就被遭到韓成數萬大軍的埋伏了,程寶拼命為劉巖殺出了一條血路,但自己確生死不明,至于劉巖,他已經不能為其說一句,盧延巡對他重視,愛護,但這些是有界限的。
“唉!這只能說明劉隱厲害,此戰過后,劉巖可以說再無反抗之力了”盧延巡嚴肅道。
“不,王爺,他還有機會”何詞道。
“不錯,劉巖乃是楚王馬殷的女婿,若是能到的馬殷的支持,他或許能在殺回來”楊洞潛道。
盧延巡聽到這話,微微思索后,搖頭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最終還要看劉隱了”
“王爺的意思是”何詞反應過來。
“馬殷或許會收,但若劉隱以馬殷的女兒相逼,那對于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的劉巖,馬殷是絕不會幫忙,甚至還會出手殺之”盧延巡認真道。
楊洞潛一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很大。
“若是劉巖死了,那未來要奪取嶺南,難度又要增加很多了”何詞認真道。
“是啊!嶺南兵多糧廣,縱然本王奪取了七洲,底蘊依舊差了很多,若是未來那劉鴻英明,善用良將,只守不攻,那就更難了”盧延巡皺眉道。
“王爺不必憂心,依照下官看還有機會”楊洞潛突然笑道。
“昭元,你有何見解”盧延巡好奇了起來。
“王爺,有一點估計普天之下,只有下官清楚了”楊洞潛瞬間嚴肅了起來。
“哦!”盧延巡意外了一聲。
“那劉鴻,絕不是一個真正性格仁慈之人”只見楊洞潛突然十分的認真說道。
“什么意思?”盧延巡不解了起來。
“劉鴻,在嶺南眾官的眼中,甚至是劉隱,劉巖眼中,皆性格仁慈,善良,敦厚,甚至有些懦弱,但這只是他的一部分本性而已,他是被劉巖的威勢給震懾到了,所有人當中,只有下官曾經親眼看到過,劉鴻內心潛藏的暴虐和冷酷”
“什么”盧延巡驚訝道。
“那是今年初,在劉巖的生辰宴會上,那時劉隱病重了,百官匯聚劉府,大家似乎都在朝拜新王,劉鴻也來了,當時一名奴仆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在了劉鴻的身上,許多官員竟然嘲諷了起來,爾劉鴻當時毫不在意,表現的格外大度,但也許是機緣,不久后下官竟然再次看到這個奴仆,那時他已經被打斷了雙腿,割掉了舌頭,下官原以為是劉巖下令的,沒想到后面才知道是劉鴻,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下官才明白,一個人壓抑的太久,心中**積累的太厲害,一旦突變,會有多么的可怕,也許他現在已經在變了,尤其等他未來坐穩王位之后,下官覺得,嶺南或許會出大問題,因為主弱而臣強也”楊洞潛嚴肅道。
“就因為這個嗎?”盧延巡眉頭一挑,雖然劉鴻做的有些過分,但不過一個奴仆,這樣似乎有些夸大了。
“王爺,您不覺得劉鴻的情況,很像一個人嗎?”楊洞潛道。
“隋煬帝”這時,何詞一驚。
“不錯,隋煬帝當年沒上位之前,完美的好似圣人,然而當上位之后,害兄嗜父,性情大變,這就是因為積壓多年的**一瞬間徹底爆發了出來,讓隋煬帝根本不能自持,心中只感創造無邊的大業和成就,因此野心跟不上實力,丟了腳下的萬里江山,王爺應該明白,一代帝皇,把江山丟了,再多的所謂功業,也會成為笑話,沒有一絲一毫值得驕傲的,只不過給后人鋪路而已”楊洞潛道。
盧延巡摸了摸下巴,笑道:“說劉鴻是隋煬帝,那太高看他了,煬帝當年畢竟是天下之主,不過昭元此話,倒是解了本王心中的憂慮,我等接下來就好好看看這位嶺南二代王者吧!”
“王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