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繩包裹刀柄,往前是磨利的刀刃。
“你小心一點,別受傷了。”
見尤鶴憬要拿手指壓刀刃,晚玉連忙捉住了他的手指。
握住他的手指后,趁著他沒反應過來,她揉了揉他帶著粗繭的指腹“果真,我之前觀察你的手,就知道你是能做工藝活的。”
相比自己柔軟許多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上按動,尤鶴憬甩開了晚玉的手,連帶手上的刀刃也扔在了地上。
相比剛才,他這回的語調是真的帶了重怒“你發什么瘋”
“我這是怕你太無聊給你找點事做。”
觸到尤鶴憬耳尖的緋紅,晚玉眨了眨眼,書里面有沒有說紈绔子男配沒多少經驗來著
說起來這個瞎少爺還真不像個好色的人,對女人有心思的男人,哪怕暫時對女人不感興趣,趕女人的方式也不會像他那么生硬。
不過他是不是書里面的紈绔男配有什么所謂。
晚玉目光掃過他的衣裳和頭冠,只要有銀子那就都是她的男配。
聳了聳肩,她把落在地上的刀片撿了起來“你看不見每日除了散散步,也沒其他事做,不如來幫我磨磨筆桿,給我做幾支毛筆。”
“誰跟你說我無事做。”
柔軟的觸感還殘留在手上,尤鶴憬緊蹙的眉沒有散開的意思,“再者我就是閑著無事,我為什么要給你做筆”
他突然覺得他之前的判斷錯誤,晚玉這不是不知羞,而是腦子有病是個瘋子。
不愿跟瘋婆子歪纏,但他動腳前又想到她之前說他說不過她就逃跑,“有病就看大夫少煩我。”
“不要。”
“什么不要”晚玉突然嬌氣起來的聲音,讓尤鶴憬不自在地退了半步。
“不要看大夫,也不要少煩你。”
晚玉笑出了聲讓他聽她的聲響,“聽李伯的意思,你就只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是吧,我們就做一段時間的朋友唄,你既然每日都會來這里散步,我們就每日在這里說說話。”
尤鶴憬背手,神色冷然“為何”
“以前就沒人想跟你做朋友嗎你長得可比常人都英俊。”
尤鶴憬的“為何”意思是問她他為什么要聽她的配合她,但沒想到晚玉回錯了意,夸贊起他的外貌。
話在嘴里一噎,尤鶴憬頓了片刻“你纏著我就因為我的臉”
“當然。”
晚玉湊到他面前看他,“總不可能因為你的臭脾氣吧。”
尤鶴憬本想提及他哥的命令,但想著他攤開問晚玉也不可能開口說實話,話在嘴里轉了一圈,最后只剩了鼻腔的一聲哼。
見狀,晚玉笑了起來,就像是她說的話得到了證實,他就是個別扭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