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愉不懂那些獸的轉變,但她在后宮長大,懂一些計謀,“它和那些伴生獸,真的都是因魔氣而成魔獸的嗎”
謝無鏡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地喝著織愉一口喝不下去的苦茶,“你認為呢”
屋內清晰地響著織愉用腿或是手臂撩撥水的聲音,“我覺得,也許是有人想殺我,在兇獸身上做了手腳,致使其死后來攻擊我。”
“他讓兇獸與其伴生獸變成魔獸的樣子,讓人誤以為這場變故并非人為,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謝無鏡“那群鳥獸的轉變確實反常。”
也確實有它們本是普通兇獸,但體內藏了魔氣,沒有爆發出來,在受到刺激后轉化成了魔獸的可能。
可若真藏有魔氣,就算修士察覺不出來,謝無鏡也絕不會毫無感知。
織愉在浴桶里猛地起身,猜疑“幕后之人該不會是在為卓清非報復我吧”
謝無鏡“讓那么多兇獸在短時間內突然墮魔并非易事,卓清非不值這么大手筆,不可能是為他。”
織愉低聲咒罵,“靈云界的人心可真黑。”
當年皇后對她下的最狠的手,也不過是逼她代皇后女兒去和親,沒有這般殘忍地想要她的命。
轉念深思,她更為鄙夷,“不過,這群人如果想得到用魔氣來掩蓋真實目的,怎么會有這么沖動的行動明明私下暗殺更神不知鬼不覺,也不容易讓你起疑。”
“他們是沒聰明到那個地步,還是已經暗殺過我,但是失敗了,所以放手一搏”
織愉半開玩笑地猜想。
謝無鏡波瀾不驚,“他們暗殺過你,就在昨晚。”
織愉驚訝地把頭探出屏風看謝無鏡,震顫的瞳孔里寫滿害怕,罵道“他們有病吧”
他們該來找她合作,跟她狼狽為奸啊
她赤裸的肩頸從屏風里露出來,細碎的水珠順著往下的曲線滑動,滴落。
謝無鏡遞給她一個平靜的眼神,“不必憂心,有我。”
織愉沒心思再泡澡。
她在浴桶里站起身,屋內水聲作響。
擦干身上水漬,織愉準備穿衣,發現儲物戒隨著她的外袍丟在了長桌上。
她向屏風外伸手,要謝無鏡把她的衣裙拿給他,還特意關照,“我不打算出門了,拿套輕便的。”
謝無鏡順手將給她的獸珠放進儲物戒,再從中取出山礬色小衣褻褲和藕色薄裙,站在屏風另一側遞給她。
二人隔著屏風,互相背對。
織愉接過,邊穿邊打量自己的身體,頗為困惑,“不是說會有紋印嗎我身上好像沒有。會不會是因為兇獸被做了手腳,所以殺了它也不會有進秘境的資格了”
她有一點擔心會影響劇情,但更多的是慶幸。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她想在家吃了睡、睡了吃。
謝無鏡“穿好了嗎”
“快了,在穿裙子。”
“先別穿,我看看。”
若是換個人這么說,織愉定會大呼“登徒子,你去死吧”。
但是謝無鏡這么說,她“哦。”
她隨意攏著裙子走出屏風。
謝無鏡亦向她走去。
藕裙松垮的掛在她身上,露出鎖骨到胸口的一大片白中透粉的細嫩肌膚。
遮住胸前與臀胯的山礬色小衣、褻褲,在裙下隱約可見。
她兩條白皙纖細的腿上水沒擦干凈,正有水珠順著腿滴到腳踝微凸的踝骨上,宛若晶瑩的琉璃珠。
裙下,是小巧的腳。有一點恰到好處的肉感,白嫩的腳趾如同珍珠般瑩潤。
謝無鏡在她身上掃視,又讓她轉過身去。
從她身后看,膝窩淡粉,臀翹腰細。
他將她濕漉漉的長發撩到她身前去,目光在這些地方一掃而過,最終停在她瑩白的背上。
織愉感到溫熱的手指在她蝴蝶骨間輕點。
她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身子。
謝無鏡“在這。”
織愉往后瞥,看不見。
走到妝臺前,背對鏡子回頭查看。
被水打濕而顯得半透的裙下,細長的紅色鳥獸紋在脊骨之上朦朧隱現。
織愉驚喜“還挺好看的。”
謝無鏡坐回去喝茶,“進秘境就沒了。”
“沒了正好。我也就現在覺得好看,它若是消不掉我才要著急呢。”
織愉對著鏡子,用手往后去摸紋印,很是新奇。
欣賞夠了紋印,她在謝無鏡身邊坐下,讓他用法術幫她把頭發弄干。叫來香梅給她準備午膳。
香梅將午膳送來時,有乾元宗弟子受長老之命跟來,請謝無鏡去處理丘庭山收尾事務。
謝無鏡剛好喝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