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再乖一點,你會不會和他斷了關系”這個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桀驁不馴的繼承者,竟然將一切權利交給了別人。
樸載盱等待著裴爍的答復。
裴爍嘆了口氣,他溫柔的摸了摸樸載盱的臉頰,那里還在泛紅,“疼嗎”
樸載盱搖頭,定定的看著他。
“載盱希望我怎么做呢”裴爍反問。
“只待在我身邊好嗎繼續利用我的價值。”樸載盱親了親裴爍的手心,貪婪的聞著屬于對方的氣息。
“載盱,你知道嗎從八年前開始我自始至終的目標只有一個。”
似乎是在回憶,裴爍仿佛又回到當時坐在車里看著首川校園外人來人往的14歲的自己,私生子的真相讓他從天堂掉進地獄,他的繼承權被剝奪、血液混雜了劣等,他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料,手上的玩物。
他想了很長時間,從過去到未來,每一分每一秒,最后,終于確定了。
“我要擺脫私生子的身份,我不要被任何人踩在腳下。”裴爍緩緩道。
樸載盱的眼眶似乎又開始發紅,他同樣想到了那轉折的一天,命運的轉折,同樣的,也造成了他們如今的局面。
裴爍看著他“我獲得了你的保護和愛意。”
“就算是利用也沒關系。”樸載盱抿緊嘴唇,他有些害怕。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情緒的裴爍,竟然如此深刻的告訴了他心底里最陰暗的一面。
他害怕,他已經被裴爍放棄了“你要放棄我嗎”
“我想告訴你的是”
steven覺得文恩尚現在很不對勁,這位曾經在他眼中如此保守的亞洲人,竟然想做第三者
“你在做什么在餐廳里的那個男人一看就是裴爍的男朋友吧,他們甚至一起出來旅游。”steven抱著手臂皺緊眉頭,“之前對你保守的判斷還是失誤了。”
文恩尚看著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這段時間里裴爍和樸載盱逛遍了圣莫里茨的所有景點,他們手拉著手就像真正的戀人。
文恩尚覺得難過,但依然自虐的撫摸著照片里裴爍溫柔的面龐。
“安靜點,steven。”文恩尚垂眼冷漠的說道,“他們又沒結婚。”
“據我所知他們都是h國人,但h國沒有同性婚姻”steven驚叫著坐到文恩尚身邊,“你是被惡魔附身了嗎我的上帝,真該帶你去教堂看看神父”
“你不明白,我很愛他。”文恩尚喃喃道。即使被討厭也沒關系,被玩弄也沒關系。回憶起來只有痛苦也沒關系。
因為只有這樣才讓他真正的活著。
“我當然明白你的愛意,但顯然他并不愛你。”steven看出了真相,“為什么要執著呢”
“他不需要愛我。”文恩尚說,神情平淡坦然,根本不在乎自己說出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他只要接受我在身邊就好。”
“我的天,你可真是個瘋子難道裴爍也愿意出軌嗎那個男人看上去就很恐怖。”steven摸了摸胳膊,毛骨悚然。
“裴爍才是一切的主導者。”文恩尚看的很清楚,裴爍掌控了一切,“他不需要愛別人,他只需要等著別人愛他就好。”
“沒人會拒絕他。”
“瑞士怎么樣”李禹洙坐在辦公桌后溫和的看著裴爍,好像當初的那些記憶都是夢境,沒人知道。
“很不錯。”裴爍斜靠在沙發上,露出倦怠的神情,“等哥腿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滑雪。”
李禹洙低聲笑了笑,眉眼間帶著憂郁,他的腿每到晚上依舊疼痛不堪,酸軟無力幾乎無法站立,最好的情況是可以依靠拐杖走路,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卻越來越難了。
但他沒有拒絕裴爍的邀請“好,如果我痊愈了的話。”
“哥最近睡得好嗎”裴爍喝了口咖啡,關切地問,“我看在瑞士這段時間哥并沒有發消息過來。”
“裴爍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終于,李禹洙說出了這句話,他送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難過,“我們會是永遠的兄弟。”
“哥那天可不是這樣的。”裴爍笑著說,“但如果是哥的愿望,我會聽話的。”
“抱歉。”李禹洙抿唇,他覺得自己太卑劣了。明明算是長者卻憑借裴爍對自己的信賴而做了錯事,到頭來自己又是那個最先逃跑的人。
是他辜負了裴爍的信任,李禹洙說“我會將我手上20的股份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