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迅速地撲在了藍色的血液之上,然后起身關門,又蹲下身摁住西裝做出一副在擦地的模樣。
鄰居走過時,低頭看了他好幾眼,但畢竟不熟,即便看見用西裝擦地板會覺得奢侈又莫名其妙,到底是沒有自來熟地多問。
社死的簡教授也并沒有抬頭去查看陌生人的眼神,只是僵著一手拽著西裝,保持著擦地板的姿勢靜靜等著。
心里早已恨不得把該死的白發男人剁成好幾塊。
僵硬了半天,終于聽見關門聲,他微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氣。
將血液盡量擦了一些,又立刻起身去洗手間拿拖把時,發現白發男人正站在洗手池邊。
而他的手腕還在不停的流血,就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臺盆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藍色血液。
一看見簡繁就立刻揚起唇對他笑,純良無害的,和手腕上猙獰的傷口汩汩流出的血液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簡繁壓住所有的憤怒,從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對白發男人說了兩個字“過來。”
白發男人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捂著流血的手腕立刻顛顛地朝簡繁大步走來。
直到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簡繁拿起對方的手腕慢條斯理地灑上止血藥,然后慢慢地纏上繃帶。
他垂眸的樣子,顯得認真又安靜,白發男人看得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覺得格外的干渴。
簡繁側眸晲了他一眼,后者立刻揚起乖巧的人畜無害的笑。
收回視線,用力將繃帶上打上結,簡繁神情淡淡地叮囑道“不要傷害這幅身體。”
白發男人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剖開“我愛你我愿意用任何方式去證明我對你的愛”
“你傷害這幅身體,我的確會心疼。”簡繁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反而平靜的微微一笑“因為這也是團子的身體,我擔心因為你惹的麻煩而讓他陷入困境。”看著白發男人臉上越來越僵硬的笑,簡教授心平氣和地繼續說道“這樣我就不能和他一起去約會,去”
“不要說了,我
不準你再說”白發男人狠狠打斷了簡繁的話,他努力繃住臉上的神情,急切地反手抓住簡繁的手“簡繁,給我點時間,你會發現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誰都比不上我對你的愛”
簡繁臉上的笑意不變,“我愛的人只有團子,你能坐在這里都是因為這具共同擁有的身體”
“我讓你別說了,別說了”白發男人臉上的笑容徹底崩了,瘋狂的嫉妒幾乎讓他窒息,抓著簡繁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剛包扎好的手臂再次浸出了藍色的血液,他兇狠執拗地盯著簡繁,語氣卻脆弱又可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對我們現在就去約會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會陪你。”
“我不需要你。”簡繁任由他握著,明明被攥住的手被捏得骨頭生疼,可是他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我只需要他。”
“你不能這樣對我”他絕望又憤怒地搖著頭,又惶惶地緊緊握住簡繁的手,聲音有些破碎地解釋道“我只是晚出來幾天而已,因為受傷了我不想讓你看到記憶殘缺的我啊。”
像是恨不得一寸寸將面前的男人踩碎,簡繁用最平靜地語氣問著最殘忍的話“所以,你愿意現在離開,把他還給我嗎”
“不絕不可能”白發男人聲音里透著不忍聽的痛感,望著簡繁的眼神不可置信又瘋狂“我們現在就去約會,做所有情侶愛人應該做的事你會愛上我的,你一定會的。”他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地強勢拉起簡繁就要朝門口走去。
“那你就給我滾遠點,你對我沒有絲毫的作用。”這次,簡教授用了最大的力氣將男人甩開。
白發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推遠了幾步,他看向滿臉冷漠的簡繁,強烈的痛意和瘋狂的嫉妒在他身體里亂竄。溫度在這一刻陡然下降,那種深海的窒息恐懼感抽干了所有的氧氣,
他眼眶發紅一步步朝簡繁逼去“為什么你要說出這么殘忍的話為什么你不等我,為什么要愛上別人”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簡繁冷冷地盯著他,神情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像是看著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物品“除開團子,我誰都不會要。”
“我叫你別說了”白發男人臉上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充血的雙目變得異常病態偏執,“你什么都不要說,我們去約會現在就去,你會愛上我的,你會愛上我的”說著他就去拉簡繁的手。
“滾”卻被再次無情的佛開。
手臂傳來的疼痛像是壓碎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間從身后鉆出的粗壯觸手將簡繁的腰牢牢纏住,強勢地拉到了白發男人的面前,他雙眼發紅,兇狠又狂亂地用力咬住了簡教授的唇,察覺到對方的抗拒,男人冰涼的手指一點點從臉龐劃過“既然不想約會,那就直接上床吧”
他的聲音像是致命的誘惑,帶著興奮到血液沸騰的輕顫,“讓我將這幅身體所有的都獻給你。”
“你唔”簡繁厭惡地皺著眉,決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兇狠地全都堵回了喉嚨。
終于嘗到了最渴望的味道,白發男人渾身毛孔都因為愉悅而張開了。
他不容抗拒地捧住簡繁的臉,強勢地加深了這個吻。
而那將簡繁雙手禁錮在身側的觸手,也瘋狂又渴望地直接從衣領鉆了進去。
紐扣顆顆崩裂,滾落在了地上。
安靜的房間里,很快就被喘息和隱蘼的水聲攪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