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莫能助。”織田助之作繼續回去喝他沒喝完的咖啡。
不二不知從哪里拿來一根羽毛,“哪里癢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然后青年就安靜下來了,剛剛的掙扎似乎還有一點活力,但是此時他,混身都是死氣。眼神里滿是黑暗的虛無。渾身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這個陌生的男人就這樣在家里住下來了。沒有人提審訊的事,不二想也知道那不過是織田作之助嚇唬人而已,不過這個青年有危重自毀傾向,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情。
晚上他們還聊起他,織田作之助雖然天然呆,但其實看人有自己的直覺,他說那個青年眼里的世界是丑陋的,骯臟的,他向往死亡,卻期待一場“盛大的死亡。”
不二不理解這種厭世的想法,他唯一一次想自殺還是因為想回家,并非厭世。以往他身邊的人都是陽光的,熱血的,為了夢想而奮斗的大家,他們會因為比賽的輸贏牽動心神,會在網球場上為作天的對手加油打氣。陽光,汗水,網球,櫻花。似乎他的世界被一切美好堆砌。
也許只有從黑暗中走來的織田作之助,才能讀還在黑暗中沉淪的青年。
這個青年的出現,完全打破了織田家的寧靜生活,以前兩個從容優雅的生活節奏偏了一點方向。此時兄弟二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就是雞飛狗跳,具體表現在繃帶君單方面挑釁織田君,抱怨環境差,食物難吃,床不舒服。說織田作之助多管閑事,妨礙他奔赴盛大美麗的死亡。然后大力輸出他的自殺言論,整個人從里到外冒黑泥。
對比,織田作之助的回應是“哦。”
至于不二,他很忙。因為開始學習黑客技術,他翻譯的進度被落下了,他專心趕工作進度。休息的時候就看看織田君k繃帶君,還別說,挺有意思的。在看到繃帶君還在為每天能上多少次廁所而努力爭取的時候。不二實在憋不住笑了。
繃帶君看不二這個兄控也不順眼,他被欺負了,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鬼在那里看戲。眼里全是打趣的意味,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向他吐黑泥。不過他對不二的所有舉措都被織田作之助攔下來了,憋屈極了。
但是每次不二開始工作的時候,這個青年在一旁破口大罵,文字工作最怕噪音干擾,他怎么工作得下去啊。“真有活力啊吶,你叫什么名字”
“就不告訴你,臭小鬼。”
“嗯,不愿說也沒關系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在你愿意告訴我們名字之前,我們就暫時稱呼你為繃帶君吧。”不二溫和的說道,面對這個傷患的糟糕脾氣,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這小鬼確定不是在陰陽怪氣他嗎繃帶君是什么鬼啦。
其實除去他的垃圾話的話,基本算得上沉默寡言。但是實在太鬧騰了啊。
因為家里多了個傷患,兩個無辣不歡的兄弟把伙食改成清淡的粥,那個傷患還不配合,吵著要吃螃蟹。
不二抱著碗筷,警惕他突然掀桌子。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對方干得出來這事。
“螃蟹螃蟹。”
“沒有。”織田作之助回答了一次就不再回復關于螃蟹的話題了。
不二默默地把飯吃完,收拾好翻譯好的文稿,“那么哥哥,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織田作之助回應。
某個渾身冒著黑氣的繃帶君幽怨的看著織田作之助,有了對照組,他更氣了,這個可惡的大魔王雙標太明顯了吧。
“辛苦了。”織田作之助回應不二之后,默默扒拉好一碗飯菜,抱著碗看向少年,意圖十分明顯,小孩不吃飯只能喂,這是他的邏輯。那繃帶少年以極快的速度接過織田作之助手上的碗開始扒飯。
不二用余光瞄了那邊一眼,忍不住笑了,該說天然克一切嗎,兄長果然好厲害啊,各方面。
等他吃完,織田作之助又把人捆回床上,才開始收拾碗筷,拿進廚房清洗,繃帶少年開始打量這個屋子,只是掃一眼,就得到好多信息了。墻上掛著郵差包,日常家具只有兩個人的痕跡,生活不算差,在橫濱來遍地貧民窟的情況下,能有這種生活已經算普通平民了。
平時他們的生活也很簡單,是真的很能宅大魔王的弟弟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寫畫畫,桌上放著外文書。只要兩人同時有空,就會一起喝下午茶。挺悠閑自得。好平靜,這兩個的性格都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