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解藥,那她身上的香氣為何能讓他好受
她身上的香氣,她未婚夫也會聞到吧日后,她的未婚夫亦會如同他夢里一般,與她頸肩相纏。
霍憑景胸口微微起伏著,手中指節微曲。
他竟覺得,有幾分難以忍受。
霍憑景倏然看向朝南,想到朝南曾說過的一句話,若是他想對她強取豪奪
朝南無端被霍憑景瞥了眼,轉瞬之間已經將這幾日自己做了什么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而后反思,他最近有做錯什么事嗎
好像沒有吧,大人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朝南看向朝北求助,朝北只默默轉過頭,只當什么都沒看見。
朝南
好在片刻之后,霍憑景什么也沒說,移開了視線。
朝南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待回到小院,院中安靜,只清風徐來。隔壁院子里亦安靜著。
霍憑景看了眼那堵院墻,忽地想,趙盈盈此時應當已經在法緣寺了,她或許正在佛祖跟前虔誠地祈禱著,正如在他面前一般。
她會祈禱什么呢
祈禱亡母,祈禱與未婚夫日后婚姻和睦
霍憑景收回視線,轉身進屋。
蕭恒上了馬車后,與趙茂山見過禮“伯父。”
蕭恒看向趙盈盈,笑容溫柔“盈盈,你還在生我的氣么”
趙盈盈不看他,只別過臉,挑起簾櫳看窗外。
趙茂山看趙盈盈如此,有些不悅“盈盈,你怎能如此沒禮貌蕭公子在與你說話。”
趙盈盈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蕭恒,答了一句“沒有。”
她嘴上說沒有,但語氣硬邦邦的,顯然與這句“沒有”背道而馳。
蕭恒笑了笑,伸手牽住趙盈盈的手,哄道“當日的事,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放低姿態,眉目間盡是寵溺。
趙盈盈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又已然生了幾天的氣,不由得有些心軟,道“我已經沒有生你的氣了。”
蕭恒見她態度軟和不少,心下明了,笑以更深“我就知道盈盈最好了。”
趙盈盈輕哼了聲“那可不,能娶到我那是你的榮幸。”
蕭恒忙點頭應是“當然,我榮幸之至。”
趙茂山看著他們和好,心中也是欣喜,瞧著小輩間的打鬧調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
少時與梁氏在一起的日子,一時頗為感慨。
法緣寺在湖州城郊外,在湖州城頗為有名,湖州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幾乎都常來此捐香火錢,或是為家中故去的親人做法事祈福。趙家馬車停在寺外,幾人下了馬車,進了寺中。
趙家也算法緣寺的常客,負責接待的小沙彌認得他們,為他們領路。
“幾位施主,請隨我來。”
法緣寺香火旺盛,寺門氣派,香客們絡繹不絕。寺廟里飄散著香火氣息,一進來,人心也仿佛跟著靜了。趙盈盈抬頭望了望天,想起自己已經不記得模樣的阿娘來,心底那點輕微的傷感霎時間漫了出來。
法緣寺中屬靜慧法師最為有名,每年想找靜慧大師做法事的人只多不少,靜慧法師每日又只愿做幾場,有時是沒空的,差點趙盈盈便沒能約上。還是蕭恒給她想的辦法,托人給約上了。
想到這里,趙盈盈偏頭低聲對蕭恒道了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