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溯這個人看上去很好說話,實際上骨子里也是有些霸道的。
只是他很少有在意的東西,所以大多時候對周遭的一切事物都表現得很淡,態度冷淡,反應也冷淡,尤其是在二次分化還是oga之前,給人一種清冷疏離的淡漠感,所以在a大大家給他冠以高嶺之花的稱號。
二次分化后其實他依舊是那個樣子,唯獨林一一覺得他變了,變得溫和,變得愛笑,變得沒有那么有鋒芒了。
實際上這個變化也只針對于她,他依舊是那個齊溯,那個有些冷漠有些涼薄的齊溯。
齊溯對林一一不同只是因為他在意,他喜歡,他想要被她喜歡,僅此而已。
因此這樣帶著點兒強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命令的口吻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了。
他生氣了,因為她的心不在焉,因為她剛才不經意想要往陸星舟方向看去的那一眼。
林一一自知理虧,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說了句好。
兩人就這樣迎著夜色出去了。
暴雨過后地面好些地方都是濕漉漉的,水洼泥坑,踩一腳深一腳,哪怕是穿著雨靴,走起來也被帶著向下墜著,跟有負重一樣,很不舒服。
林一一倒是沒什么太大感覺,她往常訓練的時候手腳經常戴負重,于是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少年明明都沒有看她,卻敏銳感知到了她的視線,不光如此,他還知道她想要問什么。
“你放心,這對我來說沒什么,我說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的oga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一一的錯覺,齊溯今天好像一直都在和她強調自己已經不是oga這件事。
她當然知道他不是oga了,沒人比她更清楚的知道。
畢竟他的第一次信息素揮發,他的二次分化,她全程都在。
林一一不是個遲鈍的人,從剛才開始她就感覺到了對方是故意找借口帶她出來,他應該是有話要和她說。
想到這里她垂在兩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沒由來的,她有點兒緊張。
她以為齊溯在閑聊幾句后很快進入正題,意外的是他沒有,他問了很多,問她那碗長壽面好不好吃,問她明天想吃什么,還問明天想去哪里想怎么過,都是關于她,卻都是些不關緊要的瑣碎問題。
最終忍不下去的是林一一,在一一回答了少年的問題后,她直截了當道“阿溯,你是不是有事想問我,或是想跟我說”
少年腳步一頓,他們此時站在一片玉米地的旁邊的大道上,除了頭頂的月光之外,天上還有幾顆星星,很小,就是不怎么亮,或許是因為有月亮在,它們的光亮顯得很微弱,很難讓人注意到。
齊溯就這樣逆著月光和星輝站著,影子在光禿禿的大道上被拉得很長。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林一一眼皮一跳,隱隱意識到他可能要問的話題,她沒有直接
回應,而是反問道“是和陸星舟有關嗎”
那邊人不回答了,準確來說這其實就是一種回答他默認了。
一時之間林一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是坦白從寬但是這樣突兀的提起那種事情實在太奇怪了,而且萬一少年想問的不是那種事情呢,她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咬死了裝傻充愣那也太過分了。就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遲早會東窗事發的。
林一一只是還沒做好告知他的準備,至少在對方這樣滿心歡喜和期待,大老遠跑過來想和她過生日的時候她是不想說的。
要是這種時候告訴他這種事情,換作是她,她也很難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