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汴梁城。
李繼隆、寇準、劉承珪、畢士安四人正在打麻將。
麻將桌上,劉承珪問:“北邊的戰事,也不知道如何了?”
寇準馬上說道:“劉安就沒有寫軍報的習慣,不到天崩地裂,他不會寫軍報的。”
李繼隆安慰道:“安心,眼下輸不了。朔州城很容易拿下,大同那邊定的圍點打援之計,重點在一個圍字,一個打字。若有失,退回朔州與雁門協防,遼人南下有雁門在,無事。倒是朝中,什么時候才是吉日能夠出兵。”
“自摸!”畢士安把面前的牌一推:“你們就沒想過,劉安這娃娃說不定這會正在大同城內喝酒呢,各部正在準備攻打云內?”
三人同時搖頭:“不可能。”
不可能嗎?
折惟昌、呼延必興雖然在信中不斷的請示,接下來應該如何,請劉安指示這種話來,是因為大宋這近三十年來的習慣。
作將領的不斷的向文官請示才行。
但事實上呢。
呼延必興下在夜戰攻城,折惟昌與潘羅支、曹琮三人正在合力夜襲云內城往大同的援軍。
“殺,殺完了再說。”
曹琮更了解劉安,他知道劉安的作風,你們在外打仗自己隨機應便。
我劉安只能結果,以及是否達到戰略意圖。
即將前幾天劉安就說過,要拿下云內城,那么我等見到機會就動手了,然后再寫信請示就沒劃。
寫信請示,是大宋朝堂上武將們內心感覺惡心的,卻又不得不照辦的一種作風。
可劉安不知道。
劉安還在罵,你們沒指示連仗都不會打了,我又不知道你們現在什么情況,我這腦袋能指揮這么大規模的戰役嗎?
你們好搞笑。
雖然在罵,劉安依然還在寫信。
劉安也滑頭。
劉安在信中先是花了二百字表揚了一下各位將軍的英勇,然后重復了即定的戰略目標,最后告訴各位將軍要在謹慎之中大膽行動。
末了,一百多字的祝福語。
劉安寫完信安排了送信的士兵去送,軍中司馬入內,施禮:“劉巡使,戰報要發嗎?”
戰報。
劉安輕輕的揉了揉腦袋,自己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倒真的沒發過戰報。
軍中司馬上前幾步:“劉巡視,戰報就算不發,估計朝堂之上最多再有兩日也會知道巡視兵發大同。”
“恩。”劉安點了點頭。
事實上,劉安也是被司馬這么一提醒才回過神來。
沒錯,自己不發戰報不代表各州府不發。
至少代縣雁門的官員就會往朝堂上報正式的公文,公文走的比加急軍報慢,但算時間也差不多到汴梁了。
“那就發吧。”
“劉巡視,屬下以為有三種寫法,請巡視指點。”
“講講。”
“朔州劫掠百姓、夏州黨項貴族求援、遼軍集結圖謀我并州石炭礦區。”
軍中司馬提的三條,都是一種借口。
意思就是劉安不得不反擊。
劉安想了想后說道:“選第三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