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之下,林沉白的眉眼落在了傅北陰的眼中,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唇角微涼的觸感提醒著他剛才眼前這人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兒。
“明天,最后一把鑰匙。”傅北陰仿佛不為所動,他微微側靠在座位上,目光斜睨了一眼林沉白,而后哼笑道“這最后一把鑰匙是最難得到的。”
“這次你會幫我嗎”林沉白問道。
“我不會。”傅北陰拒絕的十分干脆,他瞧著外面黑沉沉的天空,說道“我肯定不會。”
聽到這話的林沉白輕輕嗯了一聲,聽得傅北陰心里特別不痛快。
晚上,以往都會有東西來敲門的,但是這一夜什么都沒有,安靜異常。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陸橋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在車廂里翻找出了一些能用的自保武器,然后他將找到的一把折疊刀扔給了林沉白,說道“最后一把鑰匙應該是最兇險的,如果說這把鑰匙真的在人魚手里,或者是要求我們殺死人魚,這都是非常危險的,多一個保命的東西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性。”
折疊刀被林沉白放進了口袋里,而之前找到的那把短刃也在他的手中,林曉曉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忙活,似乎是有些無聊地踢了踢,聽到喬笑笑叫自己的名字這才笑著湊了過去,親昵地蹭著對方道“我在這呢。”
“拿著這個。”喬笑笑將找到的工具斧給了她,說道“等回去了,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小籠包。”
“好。”林曉曉補充道“蘸醋。”
在喬笑笑走到了她面前的時候,她便身子前傾,將腦袋埋在了喬笑笑的身前,悶聲道“還有最后一把鑰匙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沉白的錯覺,總覺得這話的尾調似乎是帶上了一聲嘆息。
最后一把鑰匙找到,這個小火車啟動了,這個副本便也結束了,也許天高海闊,大家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也或許有的人將會長眠在此,生離死別。
幾人走下車的時候,天空還是有些暗沉,他們起得早,踩在了松軟的雪地里,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山上那邊走去,還是昨天的那條路,但是經過一夜,地上殘留的腳印早就被雪覆蓋住了,找不出半點痕跡。
五人行走在雪地里,顯得極為渺小,傅北陰跟在最后,他不緊不慢地走著,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小火車,而后繼續跟著他們一起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旁邊的壁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陰森可怖,林沉白走過去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壁畫下方,掃視了一圈并未發現什么異常,等走到了大門邊的時候,才拿出了鑰匙,將這扇門重新打開了。
這像是在湖面之下,推開門之后,腥咸的水汽撲面而來,他能看到一個身影被困在了湖里,它標志性的魚尾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微光,長發在水中飄散著,一只眼睛被長發遮住,另一只眼睛一直閉著。
身后的人都站在了原地,看著這美到震撼的場景。
林沉白已經看過一次了,但再次看到
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場面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所以,被頭發遮住的那只眼睛已經瞎了,是嗎”徐橋問道。
林沉白輕輕點頭,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前面,這道門像是某種禁錮,讓水不會順著門溢出,但也讓這人魚被一直禁錮在了這里。
傅北陰拿出了手中的稿紙,稿紙上的人魚驟然消失了,只剩下空白。
“那個是鑰匙嗎”喬笑笑看到了人魚脖頸處掛著什么東西,亮晶晶的,看上去像是一把鑰匙,徐橋聞言也湊了過去,點頭道“還真是的,真的是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