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揮開擋路的死士,上前道“你想殺他前問過我了嗎”
魏無牙心中一喜,看向邀月,但邀月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拋給他。
烏渡禮貌地說“凡事都有先來后到。”
邀月冷笑一聲“這種時候就別裝了。”
在邀月眼里,烏渡的禮貌友善都是偽裝,假得不行。
烏渡困惑地說“我沒有裝。”
邀月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邁步上前,烏渡出聲制止“小心機關。”
說話的速度比不上邀月的腳步,一支箭矢橫空射出,擦著邀月的頭發釘入石墻之上。
邀月“”
魏無牙驚疑不定地問“你怎么會知道”
烏渡的刀往前一送,魏無牙喉中低鳴一聲,乖乖止了聲。
步早干脆利落地下手,割了魏無牙的脖子。鮮血迸濺,魏無牙捂著脖子嘶嘶喘氣,含著恐懼與哀求的目光移向不遠處的邀月。
邀月冷淡地瞥他一眼,隨后盯著烏渡。
路上兩人并沒有談論太多的事情,邀月以為烏渡所說的出氣是指折磨、或是別的什么,但沒想到他會如此干脆利落的殺人。
否則他應該會直接言明才是。
冷血姍姍來遲,身上帶傷。他不像步早一樣對小boss老巢的一石一土都十分熟悉,避免不了暗中的機關,而他身后的蕭秋雨同樣一身傷,進來就急切地喊“上官姑娘”
叫聲在看清洞窟內的景象后戛然而止,烏渡和邀月默默轉頭看向這個大嗓子的家伙。
輪椅上的魏無牙已經沒了聲息,只有喉間緩緩冒泡的聲音在空曠的石窟中回蕩。
冷血注意到了釘在墻上的箭矢,在邀月身旁不遠處站定。
烏渡正就著昏黃的燭火擦拭短刀,面罩上是刀刃折射出的黃光,他抬眼,圓眼睛又黑又亮,十分沉靜。
冷血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他似乎總是來遲一步。
步早相當滿意,他走的是連魏無牙的死士們都不知道的密道,而他在路上拐去了魏無牙的寶庫,以風卷殘云之勢將三分之一的財物裝進游戲背包,只待隨后清點還債。
魏無牙的武功秘籍比不上石觀音多,但他很愛財,如今全部落在了步早手上。
沒有理會其余人各異的游戲目光,烏渡上前,在魏無牙彰顯氣勢的高臺上摩挲片刻,找到關鍵處,徹底關閉了這個洞窟的機關。
多么友善的舉動,卻令幾人心情更加微妙。
別在剛殺完這里的主人后做這種友好的事啊
無牙門的死士躑躅不前,主人已死,再為其報仇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對魏無牙的忠心如附骨之疽,但骨頭已毀,忠心也沒了可以依附的憑依了。
他們心生逃脫之意,慢慢后退,烏渡將短刀回鞘,連刀帶鞘一人敲一下,轉瞬間原地便躺倒一地人。
蕭秋雨的脖頸隱隱作痛起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冷血握著腰牌的手緊了緊。
在來到魏無牙的老巢之前,冷血已經通知了六扇門的人,此時早已圍堵在外面。
玩家這種生物一向我行我素,咸魚派的教徒至今只有石觀音那群男寵,而魏無牙的死士們在江湖上無名無姓,六扇門甚至連斷罪的證據都沒有,步早認為這些人全被逮走有些可惜,不如為他所用。
在那之前,步早要和冷血進行交涉。
昏黃的洞窟里,烏渡望向冷血,雙目沉靜如海。
冷血正看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