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座,楚留香率先開口自我介紹,年長之人的從容顯露,瀟灑且帥氣。
“在下楚留香。”
除了上官飛燕,沒人表示出意外。
“烏渡。烏鴉的烏,渡船的渡。”
“姓王。”
兩人的回答很有各自的特點。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一下。
在楚留香的見證下,上官飛燕質問王憐花為何要對她下藥,而王憐花只是說“解藥不在我手里。”
他的目光斜著射向烏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烏渡摸出解藥,綠色的小瓷瓶在桌上發出輕輕的聲音。
上官飛燕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眼中帶著一絲譴責和委屈,為烏渡和王憐花的同流合污而感到生氣。
烏渡平靜地道“我本人無意對你出手,今天本就是想同兩位道別。上官姑娘,拿走解藥后便離開吧。”
上官飛燕的眼神變得困惑起來“為什么”
事到如今,烏渡不可能不對她的來意有所猜測,難道她一點都不
好奇么
王憐花也想問為什么。有這么輕松就將解藥交出去的人么好歹逼問一番啊
烏渡將綠瓶推到上官飛燕身前,說起和上官飛燕疑問無關的話題。
“我方才出門,遇見好幾個跟蹤我的人,其中大約有你的同伴。”
上官飛燕猛地攥緊了拳頭。
霍休不會為了上官飛燕現身,但招攬烏渡這樣重要的事當然不可能只派上官飛燕一個人。
她深深地看了眼烏渡,拿過桌上的解藥,攥在手中,一言不發。
想要挖墻腳的人不止青衣樓,還有幽靈山莊,步早不想玩內部瓦解的戲碼,只想玩粗暴的抄家游戲,不管他們做什么都是無用功。
上官飛燕仍舊不死心“烏公子,倘若我說我的來意與那些人無關你會信嗎”
烏渡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殺人時干脆而狠厲,但言語舉止間卻充斥著春風般的友善,比起霍休那種糟老頭子,烏渡更得上官飛燕的心。
烏渡道“不管我信不信,都沒有意義。”
上官飛燕聽罷,沉默地服下解藥。
隨后她瞪了王憐花一眼“別讓我知道你的身份”
王憐花露出一個敷衍的笑臉。
烏渡站起身,禮貌地朝在座的幾人致意道別“幾位慢坐,我先行一步。”
“”
王憐花抬腳踢凳子攔住這擅自說要離開的家伙,“你去哪兒方才出去那么久還不夠你處理事情的”
“我有點累,想去休息。”烏渡誠實地說,“但你們好像有許多話想聊,所以我不打擾你們了。”
王憐花對這人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難以置信“是有話想和你聊你就不懂得察言觀色嗎”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楚留香從看出烏渡的身份后便時不時地看烏渡,顯然有話想問,而他自己有要對烏渡說的話
結果這家伙說要去休息
“你不準休息,困了也忍住。先聽我說完話。”
王憐花跟著站起身,推著烏渡往外走,被烏渡躲開,惱火地收回手,他總是會忘記烏渡的潔癖。
楚留香摸摸鼻子,朝上官飛燕道別,追著兩名少年離去。
就這么被丟下來的上官飛燕氣得摔了手中瓷瓶,咬牙切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