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還真就清粥小菜的用完了午飯。
莊冬卿打了個哈欠,腦子不大清醒的同時,人也有點懵懵的,“不會沒有力氣嗎”
山上還在打著仗吧,雖然不知道具體情形如何,但是見柳七郝三徐四一個都不在府里,莊冬卿覺得應當都在對付“山匪”。
“還好,包子里有肉。”
莊冬卿現在沒胃口,吃不下包子,只用了粥和饅頭,包子都入了岑硯的肚皮。
思緒緩緩轉動,唔,也對。
又打了個哈欠,莊冬卿眼皮耷拉,岑硯看在眼里,知道他受著傷中了毒精力不濟,但哪怕心知,親眼見著,眼皮仍舊不受控地跳了兩下,垂目掩過異樣,再抬眼,岑硯輕聲道“進去躺著吧,還中著毒呢”
“哦。”
回答很乖,幾乎是下意識的。
等岑硯將人扶回去,上一刻還說要洗把臉漱個口再睡,等岑硯擰好帕子,莊冬卿眼睛已經閉緊了,呼吸平穩。
看著這一幕,岑硯靜默。
六福在旁伺候著,說不上來的,總感覺這一刻的岑硯心情很壞,很恐怖。
哪怕對方只是靜靜站著。
岑硯還是給莊冬卿擦了把臉,才將人塞進的被子。
手腳輕,整個過程莊冬卿都沒醒。
“去問問趙爺,什么時候能開始解毒,能不能施針了”
在床邊坐下,看著莊冬卿,岑硯吩咐六福道。
不一會兒六福帶了口信回來,說是再過半個時辰來,能用針。
岑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這樣在莊冬卿床邊坐了一陣,期間等來了第二個回府報信的親兵。
“總督等人已盡數拿下,蘇州來的將領親見總督反抗,徐統領和那邊溝通過,確認他們是可以作證的。”
再次挪到了院子里坐著,聽完,岑硯問道“作什么證”
“總督勾結山匪,為禍地方。”
岑硯眼眉放平了,淡淡應了一聲。
若是沒有別的話,那就是滿意,親兵又道,“柳主管差我來說,山匪的頭領已經審了幾個,找到了突破口,眼下總督已經緝拿,主子是否需要親自審問。”
岑硯“自然,帶回來。”
長指在石桌上輕點幾下,岑硯又道“將山匪的首領帶回,總督帶回,其余人都可以由郝三就地審訊,柳七押這兩個人回來就行。”
“那徐統領”
“由他看著安排,山頭的事多就留著,若是覺得能回來,便回。”
“是。”
親兵一走,岑硯算了算時間,眼下將將申時,蘇州的兵馬還在,要好生送走,還要處理山匪俘虜,就算是再快,柳七也得先安排好山頭軍營的事,那等他將人提回來,怎么也該天黑了。
剛好,等卿卿解了毒,用完晚飯歇下后,他慢慢來審。
給自己摻了杯茶,緩緩飲下,岑硯面上神
情冷漠得很空洞。
風吹樹動,嘩嘩作響,
岑硯端茶的手卻很穩。
“山匪”
“沒聽錯”
“怎么會只是山匪”
李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
探子“鹽場那邊打了起來,還有蘇州借調過去的兵馬,王府親兵不好探查,蘇州軍隊那邊傳回的消息,確實只是山匪。”
李卓一揮袖子,怒道“怎么會是山匪,分明是”
話到嘴邊,一下子又消了音。
深深呼吸。
幕僚里只有一兩個知曉內情,分析道“會不會王爺還不知曉”
李卓覺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