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夜長夢多,中間生了變故。”
莊冬卿沒明白“什么變故”
岑硯湊過來,貼著他耳根道“萬一,只是說萬一,期間陛下駕崩,他這個該怎么算又或者說,他該怎么辦到時候”
莊冬卿瞳孔收縮。
“要是在調查中陛下有什么事,繼位的必定不會是他,便斷了榮登大寶可能性。”
“其次,還跟約他的東西有關。”
莊冬卿“什么東西”
岑硯“結黨營私的罪證,這幾年陛下對朝堂的掌控力下降,其實很多京城里的武將都天然地投到了四皇子陣營,但聯絡很隱秘,陛下也查了好幾次,但或是因為自己身體的緣故,又或因為調查人的無能,都無果而終了。”
“我手頭有一些證據,裝作是老二發現的,再加上私兵一事,他們天然的有共同的敵人,讓暗衛相邀,他自然會去”
“有這份東西在,二皇子是不是他殺的,他在陛下眼里都落不到好,自然懼怕。”
更不消說有了這份東西,老二還死了,盛武帝會如何看待他了。
“最后一點,他也能想到,祭祖結束了,八皇子即將回京,這種時候出了這種問題,若是束手就擒,便好似案板魚肉,八皇子于情于理都會想方設法坐實他殺兄一事。”
岑硯總結道
“他不是不知道留下來能有可能查清楚。”
“他只是不敢賭,選了另一條路。”
莊冬卿心頭失跳一拍,“什么路”
岑硯沒有正面回他,只道“上京武將多半都投了他的麾下,陛下又到了風燭殘年,若是被調查,這些武將肯定會被清理,還不如放手一搏”
莊冬卿懂了。
“他”
岑硯穿好了衣服,攬著莊冬卿“先回屋。”
“哦。”
到了床上,躺下了,岑硯才又開口肯定道,“嗯,要亂了。”
莊冬卿惴惴,“那”
“不妨事,我們在江南呢,等他們先去爭吧。”
岑硯“手頭的兵我都收攏了,護衛王府周全,不成問題。”
莊冬卿惶惶“我不懂政事”
被岑硯打斷,“沒關系,也不需要懂,交給我就好。”
莊冬卿話語一頓,“你說得對。”
他懂不懂,能懂多少都不重要,岑硯心里有數就好。
心頭有了著落,人又放松下來,莊冬卿又奇怪,“你動手,只是因為李卓威脅你嗎”
相伴近二年,不了解政事,但莊冬卿了解岑硯。
岑硯“起念頭是因為這個,真正去做,還有部分是因為,這事能派上別的用處的緣故。”
“至于效果如何,我說不好,過幾天就知道了。”
莊冬卿覺得符合岑硯的性格了,點頭,“差不多。”
“什么”
莊冬卿有些困了,喃喃,“這比較符合你的做派。”
做事不會是純粹的感情用事。
岑硯失笑,低聲“這么了解我啊,卿卿”
“嗯,就是知道。”
朝夕相處,莊冬卿也多了幾分底氣。
現在是完全不懼怕岑硯了。
岑硯去親莊冬卿,莊冬卿眼睛完全地閉上了,這一夜也如無數個夜晚般,兩人相擁而眠。
幾日后,馮公公的消息傳回了上京,盛武帝大怒。
掀了案桌,正發著火,忽的一口血吐出,一頭栽倒昏迷不醒。
太醫診斷,說是盛武帝年事已高,忽聞噩耗,驚懼過度所致。
當夜消息便傳回了江南,
岑硯得知的時候,臉上終于露出了安然的笑容。
又數日,四皇子在一眾武將的擁護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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