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哪有人生在西涼卻吃不得辣,反而嗜甜。
正想著。卻見燕王慢條斯理吃完一只糖糕,突然把手伸向了麻辣兔頭。
“等等,你”
猶記當年水畔酒樓,戰無不勝的西涼王被兔頭打敗。后來宣蘿蕤的虛構話本還寫了一段內容燕王那日慘敗,為了城主回家日夜練習啃兔頭。
難不成他還真練了
慕廣寒不可置信,默默圍觀燕止啃兔頭。啃了幾口,燕王抬眼,不懷好意地湊過來,用唇吻主他。
“”
今天的兔頭,特別辣。辣得連慕廣寒眼前都一陣霧蒙蒙的迷糊。
親吻之后,燕王臉上是明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得意。慕廣寒徹底明白了這人完全就是一堆打仗的心眼子無用武之處后,存心找遣他罷了
一番打打鬧鬧,總歸吃完了飯。
原來燕王吃飽喝足以后,也是會發呆、犯困
他放空的樣子很可愛。
困到甚至自顧自站起來,直直往床上去了。只是走到一半反應過來,才又回身,一把將他抱去床鋪。
紅鸞賬頂,鴛鴦交頸。
慕廣寒安安心心當一只抱枕,困意襲來,眼皮漸沉。就在快睡著之際,滾燙的指尖蹭過他的臉頰、脖子,羽毛般一點點向下,解開他的睡衣帶。
慕廣寒哭笑不得,迷迷糊糊反抗“嗯不今天不了,好困想睡。”
回應他的聲音很溫柔,“但阿寒,今天畢竟是洞房花燭夜。”
“總得至少有一次,才算不負良宵。”
“”
雖百般不情愿,但燕王這話卻也不無道理。
“那你,”他迷迷糊糊,“輕點。”
“嗯。”
細吻如雨,不斷落下。
慕廣寒迷糊尋思,他也總不能真就死魚一樣,于是努力將自己從半死不活的困意中努力撈起,用盡力氣打起精神回應。
指尖可及處,衣服從燕止肩膀滑落,一副美人畫卷。
燕止的肌膚剛用西涼皂角洗過,滑滑的,十分好摸。
摸著摸著,觸到一些細碎傷痕。
“”
一陣如夢初醒的恍惚。
慕廣
寒這才忽然發現,他好像始終還是會不自覺地,會把燕王更多當做“西涼王”,而并非單純的“燕止”看待。
所以,才會對他的小習慣、小喜好等,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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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已經成婚了,還會因為燕王居然也會發呆,而感到吃驚與新奇。
但。
本來,不該如此的。
他本該更了解真實的燕止才對。
更了解所向披靡“西涼神明”表象下,那個將與自己共度余生的,一介凡人。
因為燕止并不是神明。
他會流血、會受傷,和世上的任何人一樣,會在那么漂亮的身子上留下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