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顧冕旒曾經做錯過什么,燕止也沒有做錯任何事。可倘若他把一切說了出來,那些本來不屬于燕止的愧疚和沉重,就會頃刻加
諸到他身上。
他不想燕止愧疚。
他想要的燕止,喜歡的燕止,從來都是威名天下的西涼王、瀟灑而恣意的大兔子。
他喜歡他,一絲一毫都不是因為他像顧冕旒。
燕止他,不像任何人。
他也不希望他像任何人,被任何過去的陰霾束縛
所以,不能說。
慕廣寒此刻唯一的慶幸,就是燕王這人的情緒,和婚前一樣,一如既往的無比穩定。
即使是生他悶氣,也不會發瘋,不會跑出去,甚至都沒有繼續追問他為什么。只是一臉的陰沉,緊緊把他捉進懷里,力氣很大,有點痛。
慕廣寒“”
能看得出燕止牙癢癢,很想把他吃掉,生吞活剝。這個表情他很久以前在戰場見過很多次。
本來結婚以后,就再也沒有了的。
結果又被他氣出來了。
隔日清早,燕王繼續不怎么開心。
慕廣寒因為心虛,所以起得很早。并且從燕王醒來,他就狗腿一樣很是主動地替他穿衣服,梳頭,繼續昨晚的討好。
“燕止。”
“嗯”
“頭發長了我給你剪剪吧。”
燕止“哦。”
慕廣寒咔嚓咔嚓給他剪頭發,一邊剪一邊很是憂傷。事實上剪兔毛很好玩,可因為燕王不太愿意理他的緣故,他也不能表現出非常開心的樣子。
隨后那一日,燕止閱兵,慕廣寒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燕止視察,他亦顛顛跟著,在別人看來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實際上卻是城主久違地又當了舔狗,努力小心翼翼討好了一整天。
再隔日。
一大清早,薄霧尚未散去。
慕廣寒趁著燕止沒醒,直沖紀散宜住處。
紀散宜所住的侯府的西暖閣里種滿水仙。他正在懶懶散散焚香修指。淡淡香氣中,他瞥見某人“哦前幾天還氣勢洶洶,這么快就有事求我了”
慕廣寒“”
邪魔歪道起身,邪魅一笑。黑色金底外披,一頭墨色長發披散,得意洋洋“說吧,什么事”
慕廣寒來找有能偉大的異世魔尊大人,就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解了浮光藥效。讓他干脆重新徹底記起一切過往。
那日,走入月神廟,是因為他心有迷惘。
而迷惘,很多時候只是因為害怕。
害怕想起一切,害怕面對痛苦,結果反而讓燕止受傷。
這不好,他不想沒完沒了。
干脆徹底想起來,徹底面對,徹底解脫。能有多痛早都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他發誓絕不讓這個事第二次梗在他和燕王之間。
紀散宜聞言,沉吟片刻,“其實吧,此事本在我寰宇,也并非難事。”
“只可惜,那浮光解藥中的一味的藥材,在你們寰宇并不生長。”
“不過嘛”他話鋒又一轉。
“也并非是全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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