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心里不免嘖嘖兩聲。
傷口重新清洗,涂上上等治療外傷的藥,再次包扎起來,說“隔天我會過來換次藥,傷口切忌沾水。”
除了手心兩處,還有胳膊肘膝蓋等地方的擦傷碰傷,都給她上了藥。
看得謝無疾都啞然了,這么多傷,他們這位大人,不會真的欺負一個小姑娘吧這心腸得多狠。
看完外傷,又給人把了把脈,最后說“這幾日要好生休息吧,身體有些寒涼,藥倒不必吃,我開兩張食補的方子,照著吃上半個月就成了。”
一邊丫鬟都記了下來,把晚膳方子接過去,準備晚上就準備起來。
顧運早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終于弄完后,丫鬟才領著她去寢房休息。
謝無疾這才開始給司桓肅看傷。
司桓肅的傷要嚴重得多,肩膀那處已經發炎,皮肉翻飛紅腫不堪,有些地方都烏黑成了一團,十分駭人,還有手臂外側被狼抓的,有幾道已經深可見骨。
這些都要細致處理。
所以司桓肅一直還在發著熱。
可他卻能若無其事干挺到現在,意志不可謂不強。
沒有人比謝無疾更清楚司桓肅的身體,不知道他是怎么養成的這樣的體質。
從來尋常受傷,只要不是能當場要他命的,別人就是拆了他一根骨頭,他都能一直撐著到任務結束。
直主回到自己的地盤,才會松懈下來,讓病癥發出來。
謝無疾佩服不易。
這次也是一樣。
第二天一早,謝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沒那么疼,恢復了不少,洗漱好,用過早飯,就要去找司桓肅。
丫鬟只回說“大人在書房呢,我們是不能過去的。”
顧運一堆事要跟司桓肅討主意。
“不用你們跟,我自己過去。”
這院子也不大,外書房就在前頭,顧運自己就找了過去。
沒想到書房外面站了個人守著。
顧運也不怯,只問“你們司大人在里頭吧,我有話與他說的。”
屬下道“顧小姐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二。”
進去一趟出來,把顧運放進去了。
顧運推開門。
司桓肅坐在窗臺下的長桌邊。
竟然沒束冠,頭發是半披著的,額前還束了一條兩指寬的抹額,也沒穿稽查司的工作服,而是穿了一件圓領黑色織金線的云綿寬袖的袍子,華貴非常,竟不像那個冷厲的稽查指揮使,而是個實實在在金尊玉貴的世家公子了。
與往日十分不同。
等他轉過臉,顧運更是看得一愣。
那臉上哪里有半分冷酷無情,只有蒼白的冷淡之色。
叫她腦子里一下子蹦出一句話來
好一個病美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