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回來了”
付云珩大步入內室,對姜離點了點頭后道“鶴臣哥哥也來了,查到了些徐大哥的消息。”
付云慈衣飾齊整,立刻道“快請。”
裴晏進門看到姜離,面上并無意外,他開門見山道“付姑娘,謠言之事尚未定論,但徐令則此前的嫌疑已查清。”
付云慈緊張地攥著袖口,裴晏道“昨日查了前幾次案發之時徐令則的下落,發現他在第一位死者、第二位死者和第四位死者出事時都不在長安城內,彼時巡防營在城外大營練兵,他跟著他父親出城三日未歸,人證頗多,即便夜半潛回長安,也和案發的時間對不上。”
付云慈長長的松了口氣,“那便是說,他不可能是新娘屠夫”
裴晏頷首,“不錯,除此之外,我們還查到你遇襲的那日,他一直在巡防營未曾離開,此番我們查問了多人,不會出錯。”
付云慈又驚又喜,“意思是我那日聽到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裴晏再度點頭,付云慈這時又冷靜了些,“可可我肯定不曾聽錯,若不是他那會是誰我分明還看到了一個紫衣女子,總不能有人的聲音與他一模一樣吧。”
裴晏道“若未猜錯,應是有人故意模仿他的聲音。”
付云慈震驚無比,“模仿能模仿的一模一樣嗎那女子又是誰”
姜離沉思道“或許模仿他聲音的本就是那女子。”
她看向裴晏,“我聽聞第五位受害者錢甘棠是在給她母親祈福之時失蹤,當時婢女分明看到她離開了佛殿才跟了上去,可出了寺門,卻并不見錢姑娘的人影,假如當日她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錢姑娘,這一切豈非有了解釋”
付云珩道“那兇手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若是女子,劫持姐姐的人卻是男子,若是男子,如何能與錢姑娘打扮的一模一樣此人會易裝,還會變聲這很不容易,什么樣的人會這些”
姜離眼珠微轉,“戲伶會,演雜戲的伎人也可能會,兇手或許學過此種技能,更有甚者,或許就是某個雜戲班子上的人,此人有機會接觸受害者及其相熟之人,前面那幾位受害者被輕易擄走,極可能也是被此法誘騙。”
裴晏顯然已想到這些,點頭道“我已吩咐盧卓調查與受害者幾府接觸過的戲伶班子及雜耍伎人,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付云慈吶吶應好,還未全然反應過來,付云珩上前道“阿姐,這一下你可以徹底放心了,徐大哥到底是與咱們一起長大的,不是連環殺人犯,也沒有辜負你,你開懷些,好好養傷,等下月初一還要穿嫁衣呢。”
付云慈深吸口氣道“竟是我錯怪他了”
付云珩忙道“是兇手用的法子太過狡猾,鶴臣哥哥查的仔細,說這兩月徐大哥除了在巡防營當差,便是在為下月婚典忙碌,前幾日在榮寶堂定了好些首飾,還用一株東海血珊瑚打了整套頭面,你最喜歡珊瑚了,他還專門命人用紫檀木打了八開的山水屏風,也是你喜歡的。”
付云慈露出絲舒心笑意,“幸而沒有告訴父親母親,免了一場風波。”
裴晏這時道“付姑娘如今病況初安,可能記起那夜更多線索”
付云慈面色一僵,“我”
她緊張地蜷起肩背,姜離正想出言安撫,付云慈卻忽然驚恐地抬眸看她,一瞬后,又看向付云珩,如此來回三次,她悚然道“我好像真想起一處古怪,那夜我拼命跑回來時,某一刻,我似乎感覺身后有兩個人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