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從圍獵營地的營帳轉移回到宮中的一角偏殿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個月,他就這樣被關在了這座空蕩蕩的華麗宮殿,除了被霍景珩上和器具的調教,就沒有其他的事需要做。
殿內布置奢華,裝飾精美,可惜他沒有欣賞的心情,只覺得反胃作嘔,褻褲里腿間的滑膩感讓他惡心又無法抵抗那種洶涌而淫蕩的欲望。
細長漂亮的金色鎖鏈纏繞著少年纖細雪膩柔軟的腳踝。
纖細潔白的腳腕上系著厚重繁瑣的鐵環,足踝被磨出一排深深的嫣紅印痕,曖昧又旖旎。
金籠外面掛著厚重的帷幔,遮擋了光線。
沈清棠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腦袋埋進臂彎,身軀輕輕顫栗,顯示著主人矛盾的歡愉與痛苦。
寢殿的門被推開,兩名侍婢捧著托盤走了進來。
她們小心翼翼地將飯菜擺放在桌上,然后轉身離去,合上房門。
沈清棠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蒼白如雪的面頰透出一絲病態的潮紅。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沾濕鬢邊烏發,靡麗漂亮的容色仿佛蒙上了一層薄紗,朦朧凄婉。
他緩緩坐起身,低垂著睫毛,慢吞吞探出修長纖細的指尖。
手指觸及冰冷堅硬的金屬質地,沈清棠的指節僵了僵,慢慢攥緊。
他的指尖碰到金鎖鏈的另一端,用力拉扯。
牢固的金屬鐐銬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伴隨著金鎖鏈摩擦地板的刺耳聲音。
在寂靜的寢殿里顯得尤為清晰。
鎖鏈繃直,鐵銹般的顏色沿著鐐銬攀爬上腳踝去,滲透出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沈清棠踉蹌著后退一步,筆直的背脊抵住冰涼的墻壁。
單薄纖瘦的身子搖晃不穩,蒙蒙水霧遮掩的漂亮眼眸漸漸浮出一絲血紅。
他閉上眼睛,再次拉扯鎖鏈,喉嚨里擠出壓抑冷漠的聲音,抑制住那令他惡心的情潮“我要見陛下。”
鎖鏈嘩啦啦作響。
門外的侍女聽到聲音,悄然交換視線,然后又恢復如常。
半晌,門外才響起一個壓低的女聲音“陛下正忙于政務,暫無閑暇見您,公公若是有急事,不妨跟奴婢說。”
沈清棠的呼吸愈發急促。
他慢條斯理地將鎖鏈拉緊,腳踝處的鮮血沿著柔白細膩的肌膚蜿蜒流淌。
艷麗的血珠染紅了潔白干凈的衣衫,留下斑駁的血漬。
狹長眼尾的紅與血色交織,艷麗奪目。
沈清棠沒再說話,只是垂下眼睫,遮住那雙瀲滟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嘲弄與算計。
猩紅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淌,他的臉色愈發蒼白,眸光卻愈發明亮。
如同浸泡在水中,氤氳出水汽,朦朦朧朧,帶著一股別樣的嫵媚。
腿間濕答答地浸透了單薄的純白褻褲。
沈清棠眨了眨那雙濡濕微紅的眼,緩慢而模糊地閉上了眸。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驀地聽到那一向冰冷內斂的帝王帶著幾分焦急地輕柔喚他名字。
少年緩緩勾唇,低低笑了起來。
與他那漂亮的身體怪異的愉悅截然相反的是。
空洞平靜的內心滿是嘲弄與冷漠,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