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不明白“什么狐貍”
涂山玉難得解釋兩句“與那位顏姑娘一起的小狐貍,眼下應該也在這片林中。”
白燼仍覺得涂山玉神經“那靈狐有什么特別嗎”
“它應當是我們涂山氏的小狐貍。”涂山玉一邊掐訣測算方位,一邊往前尋路,“它的年紀瞧著也不大,我想確認一下,它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白燼咀嚼著涂山玉這句話,須臾過后,反應過來,“你是說”
話沒說完,涂山玉忽然揚聲“在那兒”
不遠處灌木從中穿過一道白影,涂山玉身形一動,攔在那狐貍面前。
小狐貍正要回顏昭身邊,中途忽然出現一個人,阻擋在它將要經過的路徑上。
它心一沉,暗想拂云宗的影子難道來得這樣快
落地擺出防御姿態,定睛細看,攔路之人卻是先前見過的一位公子。
任青悅對這位公子的印象不好不壞,先前在仙坊時,他曾出手替顏昭和畢藍擺平幾個鬧事的修士,也算有一些仁義之心。
“小狐貍。”涂山玉開口,“你不必害怕,在下青丘狐族涂山玉,有件事想跟你確認。”
小狐貍凝神,十分靈性地皺起眉頭,視線將涂山玉從頭掃到腳。
青丘乃是妖族圣地,沒想到眼前這位青衣公子竟然來自青丘涂山氏。
它稍稍放松戒備,但尾巴用力甩了兩下。
涂山玉讀出它甩尾巴表達的情緒有話快說。
雖然不大耐煩,但態度到底是軟化了,涂山玉暗自松了一口氣。
便問“我從你身上感受到同族的氣息,你從何而來”
小狐貍微微虛眼,與涂山玉對視半晌,用狐族語言說道“我沒有來處,只有一個師父。”
說
完,不再搭理涂山玉,徑自從他身旁躥過去。
白燼緊趕慢趕追上涂山玉時,只看到一抹白影躥過,眨眼便消失于灌木叢中。
“沒抓到啊”白燼看著小狐貍遠去的方向,“那不是白忙活”
涂山玉從恍惚中回神,垂眼,神情落寞。
白燼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瞥一眼涂山玉的表情,問他“你沒事吧”
涂山玉調整好情緒,無奈搖頭“罷了。”
正如白燼所言,竹籃打水一場空。
元奕在林中繞了一圈。
沒找到凌劍成,倒是偶遇尤英。
元奕問他“你可見到你大師兄”
尤英瞪圓了眼“大師兄沒與代峰主一塊兒”
他先前與凌劍成走散,隨后各自行動。
偏偏他運氣不好,走到哪兒都要觸到機關,仙府發生變動時,他正被玉獸困住無法脫身,沒過多久又稀里糊涂被甩出來。
故而他跟駱棋一樣,從頭到尾不知道仙府中發生了什么。
尤英將自己的倒霉經歷毫無保留地告訴元奕。
元奕“”
這孩子真是幸運,大抵傻人有傻福。
“回去吧。”元奕說道。
尤英疑惑“不再等等大師兄”
元奕嘆了口氣“怕是等不到了。”
任青悅一去不返。
水潭邊只剩畢藍和顏昭。
顏昭渾身是血,凌劍成那一劍當胸穿過,看著便兇險。
畢藍有點擔心,便撥開衣服破損之處,欲替顏昭粗粗查驗一番傷情。
可碎布撥開之后,鮮血附著的皮膚表面,卻沒有傷口。
怎會如此
畢藍心下愕然,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片刻后,畢藍確認,不是凌劍成那一劍沒有傷到顏昭,而是顏昭的身體恢復能力驚人,那么嚴重的貫穿傷,竟不到一個時辰就消失得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