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那人指骨還是在她腰間一根根松開,只將她虛攬入懷里。
“師尊累了”
他被情aa039欲染透的嗓音啞到蠱人沉淪,“那便睡吧。”
“”
然后云搖這個不爭氣的竟然就真在他懷里睡過去了。
她都得慶幸,醒來時腦袋還在脖子上才對。
“師尊”耳邊清聲喚回她神思。
“嗯”
云搖叩眉心的手一停,仰頭,“哦,芙蓉池么。也好,我今日正有些無所事事,想出去走走。說起來,我還未曾去過你的屬峰,便由你帶路好了。”
云搖言間,隨慕寒淵起身。
向外走時她抬眸,瞥過了慕寒淵束發的銀絲蓮花冠,冠身依舊冷淡清寒,一副不沾紅塵的出脫模樣。
好像在她面前時,它就從未起過什么變化。
云搖想著,隨慕寒淵離開了天懸峰。
不知選地時有意或無意,慕寒淵的屬峰距離她的天懸峰相距極近。前幾日云搖便聽聞過,這是眾仙盟送給慕寒淵這位未來乾元道子的云上仙山。
入了峰內,兩人直抵芙蓉池池畔。
池內芙蕖確實開得極好,滿池子的白,粉,或偶間深淺不一的紫,將一池春水都瀲滟得動人。
可惜云搖意興闌珊,尤其在神識掃遍整座云上仙山后,她不由勾了個嘲弄的笑“如此通天手筆,不知想討好你的究竟是所謂的眾仙盟,還是那座獨居仙門之首三百年的浮玉宮”
“”
慕寒淵聞言時,正俯身,他一手鞠起另一邊的廣袖,未施術法,而是親手折下了一枝粉白的芙蕖花,傾去滿盈的水珠,才將它遞到了云搖面前。
嫣然之色來得忽然,云搖甫一轉身,幾乎被它晃了下。
她眨了眨眼,到口邊的話都忘了。
卻是慕寒淵主動銜起“乾門式微時,浮玉宮拉攏各門,成立眾仙盟,三百年過去已是根深蒂固。”
見慕寒淵也沒多說什么,云搖只好將那株芙蕖花接過,這朵芙蕖粉白為主,但花瓣邊緣又洇開了一絲淡淡的紫意,看著比池中其他的確實還要嬌艷幾分。
她索性勾入懷里“聽說,你與浮玉宮那位聞宮主,走得很近”
“泛泛之交。”慕寒淵淡聲道。
“是么。”云搖將芙蕖花在掌心懸過一圈,那絲淡紫便縈成了一圈虛影,向著粉白的花芯漫去。
她握停了花,也抬眼看向慕寒淵“可仙域傳言里,那位聞宮主對你卻很是賞識。似乎,遠不止泛泛之交而已”
“”
慕寒淵默然抬眸,兩人對峙須臾,仍是他先垂了睫瞼“師尊有什么話想問,直問即可。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坦誠相待的么”
云搖難得被噎了下。
她旋回身,像要往上仙山的路上去“嗯,我只是隨口一提,你不用多想”
話聲未落。
云搖停下,側身,低頭果然見自己的手腕被慕寒淵握在了他掌心。
“不止是與我相關的。浮玉宮一應事宜,還請師尊不要再冒險遣人查探,有什么要做的、吩咐我便是。”
“”云搖笑意遁去,“你知道什么了。”
“師尊在查三百年前的一樁舊事,事關仙域之中與魔域暗相勾結的數個仙門,牽連一眾合道境修者,涉事皆為仙門高層。而其中最初為首的罪魁,便是當年浮玉宮太上長老,碧霄”
倏。
衣裙掀起的風,蕩開了芙蓉池畔的漣漪。
慕寒淵身影向后,跟著悶聲
的磕碰,便靠抵在了池畔砌起的魚紋玉磚前。長袍迤邐滿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未盡的話音也盡數被女子纖白的手背捂了回去。
覆于盛雪之上,是一重秾艷的紅。
伏在慕寒淵身上的云搖衣衫凌亂,氣息微顫,昳麗眉目間卻藏著幾分少有的凌冽之色。
“這件事,不許你插手。”
“為何。”
撥下她掌心,他淡聲問。
幾月里耳鬢廝磨,做盡一切荒唐事,慕寒淵如今再望她攀附身前,神色幾近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