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七聽到這樣的話后很不高興,紅著臉上去跟他們爭論,說擒下十八鬼的乃是他們,爭的個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到了縣衙門口,羅鋒看到了許多身著皂衣和褐衣的差役,按羅三叔所說,那些身著皂衣的就是三班衙役了,而那些身著褐衣的則是三班差役們的幫差了,這些基本上是各鄉的百姓,受征召來輪流當差幫閑的,這些人不同于那些皂衣差役有編額,稱之為白直、執衣。
“那些皂隸好威風啊,五哥,你穿上這身肯定也威風。”小七瞧著那幾個腰上挎著橫刀的皂隸十分羨慕的道,穿黑衣佩橫刀在他眼里那就是公家差人,威風得不得了的。
“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答應張縣令去做個皂隸。”秦瓊道。
秦瓊出身畢竟是歷城秦家,那是地方士族了,在他們眼里,可以為官為吏,但若是去作皂隸那就太低微卑下了,甚至是卑賤了。
畢竟就算是三班的衙役其實那都算不得真正的公差的,因為他們連正式的錢糧俸祿都沒有,全靠各種潛規則灰色收入。
“你就在家好好習練武藝,待成丁之后,我舉薦你到來帥麾下當兵,那樣才是正途。”
當胥役那只是旁門,而當府兵才是正途,這是秦瓊也是當下人普遍的觀念。
咣的一聲鑼響,一群衙役齊喊威武之聲。
張縣令身著綠色官袍,頭戴官帽出現,而郡丞張須陀則也身著官服出現。
兩人落座,張縣令便讓人押上藍面鬼。
藍面鬼一押上來,便引得外面百姓陣陣唾罵之聲。
“絞立決!”
張縣令判的很干脆果決,這幾年各地盜匪蜂起,治安惡劣,朝廷對于這些不法之徒也越來越嚴厲。
因此對藍面鬼張縣令直接就判了絞,而且是立決,都不是先收押然后上報州衙轉呈京師刑部。
藍面鬼是上了多地官府通緝殺無赦的惡賊,各地官府可先斬后奏。
張須陀對此判決毫無異議,甚至是對張縣令大為欣賞,他是一名軍伍出身的郡丞,本身職責又是負責統領州郡兵馬,維持地方治安,剿匪捕賊本是他的份內之事,亂世就須用重典,沒有客氣可言。
“行刑之后,城頭暴尸三日,然后斬下首級送呈州衙!”
“好,殺的好!”
百姓一片叫好之聲,沒有人同情那些人,也沒有人在意這些人為何會去做盜賊。
“有罪則罰有功則賞,府兵秦瓊以及鄉民羅五等人擒殺藍面賊有功,當重重嘉獎,按先前通緝懸賞,賊首賞錢百貫,余賊每人賞十貫·······”
“府兵秦瓊、鄉民羅五等上前領賞!”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羅鋒和秦瓊等被叫到了堂上領賞,幾名差役兩人一組抬著幾個大箱子上來,羅鋒他們每人面前放了一個。
箱子蓋打開,里面露出了一串串的銅錢,還有一匹匹的絹帛。
羅鋒和七個同鄉,每個得了價值二十貫錢的銅錢和絹帛賞金,秦瓊一人則得了一百一十貫的賞金。
一匹匹絹和布被拿出來,當眾展示,還有一串串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