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奚“”
禾奚結了賬,讓那服務員先走,自己伸手拉住儲應珣的胳膊,想要將人從沙發上拖起來,沒多久禾奚就發現這不太現實。
喝醉酒的男人沒有一點自主能力,把重量壓在禾奚身上時差點把禾奚也拉著一起拽倒,禾奚拽了兩下發現儲應珣還坐在沙發上,只被他挪動了半根拇指那么點的距離。
與此同時禾奚又想起很慘淡的一件事,他雖然把儲應珣灌醉了,但是他一拖不動儲應珣,二沒有駕照,怎么把人帶回別墅
儲應珣半個身子陷在柔軟的沙發上,英俊含情的眸微微半闔,因為胃里翻騰的酒意,他有些不舒服地皺起眉,剛想抬手扯動下領帶,禾奚就坐到了他身邊,去拿他口袋里的通訊器,嘴上說“我要叫代駕把我們送回去。”
儲應珣聽見了,按住他的手,自己把通訊器拿了出來“我來叫。”
以他目前這樣接近神智不清的狀態,禾奚很懷疑他能不能叫代駕過來,但既然儲應珣硬要叫,他也沒攔著。
只見儲應珣在通訊器上敲敲打打,發送成功一條消息,禾奚問“叫了”
儲應珣點點頭“叫了,二十分鐘內到。”
禾奚望了一眼外面還在淅瀝下著的小雨,伸手拿住腳邊在便利店臨時買的雨傘,另一只手在通訊器上翻出一個小弟的聯系方式,讓對方發來今晚八點到十點學校小巷的監控錄段。
今天那個人如果出學校,一定會經過這條小巷,他要看清楚那個人長什么樣。
在禾奚忙自己事的時候,在他身邊的儲應珣一直闔著目安安靜靜睡覺。
說來也巧,禾奚剛收起通訊器想起看看那代駕有沒有到,一抬眼,就和門口冒雨趕來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那人長相英俊,皮膚蒼白,大衣妥妥帖帖地穿在身上,因為大衣的材質,衣角的雨水只順著滑落在地,沒有浸透衣服。
男人只在四周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的禾奚,他大步走過來,垂著眸不見表情道“我來扶吧。”
聲音低沉,赫然是白靳隨。
禾奚“”
以為你喝醉了想不起這個人,原來一直沒忘呢
禾奚見白靳隨輕易扶起儲應珣,眼底閃過一些復雜,以他對儲應珣的了解,今天他叫來白靳隨,定然不會讓白靳隨好過。
他心臟微微加速,跟在白靳隨后面上了車,他努力分出一點心神讓儲應珣系上安全帶,等到車發動,他恍然產生了一種接下來有事要發生的心情。
但一直到上車,在路上過了那么多個紅綠燈,最后終于到了地方,儲應珣都沒有要對白靳隨發難的意思。
也許是醉了酒身體不舒服,準備睡醒再處理
禾奚一邊去扶身邊的儲應珣,一邊想也許今天能安穩過一晚上,儲應珣被解開了在胸膛到腰腹的束縛,神色如常被兩人扶下了車。
還沒朝別墅那邊走去,儲應珣忽然目不斜視道“白靳隨,自己去暗房待一晚上。”
禾奚和白靳隨臉上皆是一頓。
暗房是別墅地下三樓的一個小房間,那里沒有被打掃過,昏暗又潮濕,是儲應珣用來懲戒犯錯小弟的場所。
禾奚曾經去過一次,被里面陰暗到發沉的氣息嚇了一跳,不難像想一個人要是被關上一個月會瘋到哪里去,就是只關一個晚上,滋味也絕對不好受。
儲應珣是準備明天再處理白靳隨,但今晚他也不打算放過。
在白靳隨發愣的間隙,儲應珣甩開他的手,大步走進了別墅,身上溢出禾奚偶爾才能看到的屬于上位者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