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顏月歌可是給三人生動表演了什么叫做為愛瘋魔。
若非周邊人聲實在是太多太雜,大差不差蓋過了顏月歌的聲音,光是顏月歌嘴巴里那“老婆別怕”“老婆等我”一溜兒,他們至少得在此后的三年里都被釘在沽永城的恥辱柱上。
胡茍三人自覺丟不起這個臉,趕忙給四人身邊罩了個隔音結界。
也幸虧隔音結界罩的及時,沒讓顏月歌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漏出給別人去聽。
畢竟這可是整個修仙界都在期待祝福著的偉大聯姻,那對夫夫也早就成為了登對與般配的完美代名詞,可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結果到了顏月歌嘴里,莫名其妙就給人扣了個“可憐”的帽子。
這要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運作一番甚至能直接削去顏月歌一層皮。
胡奉被折騰得酒都醒了大半,豎起食指在顏月歌面前拼命比“噓”,“你不要命啦”都蹦出來幾次,但顯然收效甚微。
奈何三人沒一個會禁言法術的,怎么都阻止不了顏月歌胡說八道。
偏偏問他為什么還不說,只一個勁撲騰著要進客棧去,將少年人的沖動與莽撞體現得淋漓盡致。
就在胡茍三人想著要不要把人先敲昏帶離這里時,顏月歌忽然就停止了掙扎。
還不等三人升起疑惑,顏月歌就帶著那份極力克制來的冷靜開口道“你們說得對,我也確實打不過他們,我就先去問問情況。”
換句話說,顏月歌確實是想要出手搶人的。
雖然也不是不在他們的預料中,可當真從顏月歌的口中聽到這一事實,三人還是不由得豎起了汗毛。
于是盡管與前時設想的不同,三人還是七手八腳把顏月歌架到了兩條街開外。
明明同是紈绔,顏月歌的狐朋狗友們此刻卻好似被各自家里最愛絮叨的那位附了身,正經的要命,噼里啪啦對著他就是一通勸。
思想教育進行到一半,顏月歌才恍然道“你們當我老婆是那個羽族”
三人懵了一瞬,一齊道“不然呢”
顏月歌摸了摸被他們訓得都好像發僵的臉,終于挺直了腰板否認道“當然不是。”
于是又是嘰里呱啦一通講,把他和他老婆之間愛情的始末講了個清楚明白。
雖然聽在另三人耳朵里只覺莫名其妙就是了。
末了,顏月歌捂著心口回憶著那堪稱淡漠的一眼道“我老婆都看我了,我怎么可以不去救他”
好吧,又是莫名其妙一句。
終于,茍正信抓住機會舉手道“我有問題。”
顏月歌立馬看過來,伸手指道“二狗同學請講。”
“所以你為什么要去救它”
至此,顏月歌也明白過來他們是完全沒聽到酒樓中那幾人的惡心言論了,于是他只是搖了搖手指,“把人當賀禮送,有辱人權,我要放他自由。”
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只是這個“人”
反正見茍正信這般動作有用,胡奉也是急急舉起了胳膊,奈何顏月歌只是掃他一眼,便越過他看向了客棧的方向。
“現在下課,本少爺要去跟那些人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