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道“剛才,我咬了景少爺這里。”
鋒利的匕首,干凈利索劃過自己脖子的右側。血液汩汩流出,潤濕了谷十的衣裳。
“我親了景少爺這里。”
匕首再度劃過他的鎖骨,血痕凸顯。
一下、一下、又一下。
谷十衣著凌亂,血痕交織。血液滴答落下,落在景言白皙的胸口,滴落在景言胸口起伏的肌肉上。
他
在以這種方式,向我贖罪。
內心汩涌著,浮現了異樣的情感。景言還沒能分辨出這究竟是什么,只見面前的男人傷痕累累,卻掛著溫和的笑意,“最后,是這里。”
谷十將匕首垂直,快速向喉結處刺去。
景言甚至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不受控制徒手捏住了鋒利的刀刃,阻止了谷十的動作。手心的肉被割開,景言的眉頭因疼痛不受控制地皺了起來。
“”
給自己劃了渾身傷口都沒有皺眉的男人,此刻臉色一白,慌亂從床頭一躍而下,迅速從浴室找出干凈毛巾給景言止血。
谷十面色蒼白,幾度開口,卻又什么都不曾說出來。最后,干澀的喉嚨只吐出了三個字“景少爺”
景言皺眉,自己卻也不由自主看著被血液潤濕的毛巾開始發愣。
他為什么,剛才不受控制了為什么他會不惜自己受傷,也要阻止對方傷害自己
景言得不出答案。
他向來都是生性冷淡的神,對情感這些本就沒有深刻的感悟。可當看到對方,以傷害自身的方式進行贖罪的時候,沉寂的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微弱跳動了起來。
似乎在很久前,有人也曾這樣做過。
是誰
沉默下,兩人的血液味交織在一起,仿佛從未分離般,充溢了整個臥室。鐵銹味、疼痛感刺激著腦內的神經,景言的腦袋一團亂麻,無數破碎的記憶似乎涌入了腦袋之中。
是血液。
是淚水。
他低頭,只看見谷十就如被遺棄的小狗,半跪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捧著他那只受傷的手。
也許是一時的情緒判斷失誤,也許是一時血液沖昏了景言的頭腦,他俯下身,輕輕的吻落了下來。
就如蜻蜓點水,啄在了谷十右側的臉頰。
谷十頓住了。
青年的輕吻,是別樣的引誘。
隨后,是唇舌的輕啄,從沒受傷的手背開始。谷十緩慢、卻又虔誠,細碎的吻一寸寸從手臂上移。本坐在床邊的青年被男人牽引著,倒在了被潤了血液的床單之上。滴答的血液聲,凌亂的頭發,破碎的衣物,景言的白皙胸膛未著一物,此刻卻因男人的動作,浮現出一瓣又一瓣的紅潤花痕。
他細啄著,落在手臂、落在胸膛、落在喉結。
最后,是紅潤的唇。
谷十微抬起頭,看向身下的青年。
黑瞳水潤,深棕瞳波瀾。
在視線交織下,景言微微閉上了眼。
男人俯下了身。
將吻落在了青年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