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這才發現青年戴著白色手套,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茍,口袋還疊著一方手帕。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這副打扮
眼熟,眼熟,感覺太眼熟了。
青年應該是學過急救,做完人工呼吸,又在長發男人的胸口摁壓了兩下,兩個動作反復著來,很標準。
見他手法熟練,沈亭州放下心來,沒有繼續待下去。
沈亭州走后,意識半昏迷的男人抬了一下手,青年立刻握了上去。
男人想抽出去,又沒太多力氣,只好給他握著。
沈亭州重新回到車上,這次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他今天出門本來就早。
到了許殉家,沈亭州下車就看到在前院侍弄花草的管家。
白手套、黑西裝、頭發一絲不茍,手帕。
破案了,那個青年跟管家一套行頭
管家抬起頭,微笑著打招呼,“沈醫生來了”
沈亭州走過去問,“要幫忙嗎”
“不用。”說完,管家扭頭對屋內說,“少爺,出來接客。”
話都對,但沈亭州怎么感覺這么別扭
沒一會兒許殉拎著貓籠走出來,剛靠近沈亭州,他面色微變,“你身上什么味道”
沈亭州第一個反應是“我沒擼外面的貓。”
“不是貓。”許殉圍著沈亭州一直在嗅,仿佛一只緝毒犬。
沈亭州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僵硬著身體,向后梗著脖子,“那那是什么味道”
許殉說,“香水味。”
還說了一個很繞口的牌子或者是香水味道,總之學霸小沈沒聽懂他那句發音。
懂了的管家放下了噴壺,“沈醫生,你今天見什么人了”
沈亭州從出門到許家,就只有在橋下接觸到人。
因此沈亭州把有人跳河的事,告訴了許殉跟管家。
管家繼續澆水,“那應該不是了,那位就算自殺也不會選擇跳河,他應該會買一堆白玫瑰鋪在周圍,然后割開手腕,讓血把白玫瑰染紅,這樣死得才有儀式跟美感。”
沈亭州
好神經不是,好充滿戲劇跟張力的死法。
許殉不屑撇嘴。
“不過”沈亭州突然想到,“他身邊有一個青年跟管家您穿得一樣。”
這下撇嘴的不僅只有許殉,管家也同步了這個動作,就連步驟都是一樣的
先是抬起下巴,露出矜傲之色,然后撇嘴以示不屑。
第一次見管家露出這樣表情的沈亭州
許殉冷
漠說,“看來是回來了。”
管家冷漠說,“應該是水土不服,一回來就喝吐了。”
沈亭州您果然是會吐槽的。
沈亭州好奇心作祟,“這人你們認識”
許殉避開這個話題,“該走了,預約的時間快到了。”
管家也說,“早去早回。”
看來都不愿說,沈亭州只好把滿肚子的好奇心咽回去。
能讓他們二人諱莫如深的人,應該
“不重要。”
沈亭州一驚,轉頭去看車座旁的許殉,對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說,“他對你不重要,只是我的一個親戚。”
見許殉有交談的欲望,沈亭州順勢問了問,“不對付的親戚我看管家也不是很喜歡。”
許殉解釋,“他只是跟桑巖的父親不對付。”
沈亭州困惑,“桑巖是水土不服,喝吐那個”